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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 第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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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置她于死地?”

端康公主神情黯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冬卿,那个时候你只是凤阁的一个小小内舍人,朝中大局,好些事你都不懂。”

陈宣若牵了牵嘴角,“不就是她替楚王说了几句公道话,你们便容不下她了。”

“好了!”柏杨公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那个太医现下十有八九已在陛下的手里了,万一……万一被陛下审出些什么,那咱们家可就全完了。”他捉摸了捉摸,如在惊涛骇浪中抓到了一根浮木,紧抓着陈宣若的衣袖:“冬卿,你跟在陛下身边多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右相,你们君臣情深,你若是开口求情,他一定能网开一面。”

默然片刻,陈宣若表情全无,干脆道:“他不会。”

“他表面温雅和煦,可实际心极硬,我的话在他面前,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有份量。”陈宣若凝着案几上的双耳瓶,那梅凌寒雪的釉画倒映在眼底,显出几分冷淡,几分落寞:“况且,近来他已不像从前那般信任我了。”

“那怎么办?”听他这样说,端康公主和柏杨公方寸大乱,围上来:“这会不会耽误你的前程?”

陈宣若神情温静,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当务之急并不是会不会耽误我的前程,而是陈家的身家性命。”

“当年的那件事阿娆九死一生,陛下待她如此珍重,一旦坐实了这事是出自父亲母亲的手笔,陛下必不会轻饶。”

端康公主和柏杨公相视一眼,脸色惨白,满面惊惶。

陈宣若略微思忖,站起身,抚平了卷起的衣袖,轻声道:“我再进一趟宫,去见见皇后。”

柏杨公一把抓住他:“你要干什么?你要把这些事都说给她听?她若是知道了只怕会等不及地落井下石。”

陈宣若抓起父亲的手,轻轻放回身侧,眉眼凝深:“我会说服她,让她在陛下面前替陈家求情,此事……唯有她可解。”

柏杨公还是觉得不妥,想要拦住陈宣若,可是他态度坚决,推开门,走了。

……

江璃从昭阳殿走后,宁娆感觉身体又有了些不适。

刚刚喝下冰汤时确实感觉体内气息和缓了许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冰汤的效力仿佛在慢慢减弱,刚饮下合欢散时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

她有些心烦,禀足了气息想要抵抗那股燥热,本以为会是徒劳,却发觉凝心静气之下竟好似自虚无中生出一股力量,贯通了筋脉,如活源之水汩汩流向四肢百骸。

惊异之余,却又觉得身体很是受用。

她平躺在榻上,双手交叠,敛息静气,感觉身体里的那股力量越来越活跃,如生了翅翼,变得难以控制。

渐渐的,被这股力量冲撞得有些头晕,眼前的珠光影壁仿佛在晃,而耳边,也好像有人在说话。

“阿娆,我带你去城外赏雪,一定会好好地把你送出去,再好好地把你送回来。”

虚浮的有些扭曲的嗓音,依旧有着清越舒朗的底子,依稀可辨是陈宣若。

宁娆捂住头,那里像是要裂开一样,混乱的光影带着岁月的邈远纷至沓来,宁娆在混沌中抓住了一丝念头。

骗人!陈宣若骗人。他把她带了出去,却没有把她好好地送回来,因为再回来时她再也做不成从前那个无忧无虑、心地无尘的宁娆了。

……

嘉业二十五年

长安城郊的栈道边长了些许梅树,因无人打理,枝桠斜逸横伸,形貌甚是粗犷。

但花色却极红极纯,如烈焰流火,映着朝光灿烈绽放。

宁娆挑开车幔,看着窗外的白雪红梅,眸光发亮:“城外风光就是不同寻常,一天天闷在城里,都快闷死了。”

陈宣若骑着紫鬃骏马,不像宁娆缩在马车里抱着手炉那般安逸。狂风自他耳边呼啸而过,擦得脸颊都冰透了。

他的声音含笑:“宁大夫将你看得甚严,我磨破了嘴皮他才肯放你出来,这等看护下,你自然轻易见不到城外的光景。”

宁娆面容浮上狡黠,眼睛明亮如星,歪头看向陈宣若:“我爹说了,我是出城赏梅恰巧遇上你也要去,所以便勉强与你结伴,可不是和你出来幽会的。”

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小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陈宣若也笑了,高执缰绳,柔声道:“那在下三生有幸能与宁姑娘结伴同行,当真是天公作美,赏人间如此美景。”

他向来随和,说的话也格外中听,将宁娆哄得开心了,咧嘴笑着放下车幔,将手炉放到颊边。

小静从食盒里端出宁娆最喜欢的糯米糍,宁娆捏着吃了几块,马车停了。

陈宣若翻身下马,挑开车幔,冲宁娆道:“前面有段山路,马车不太好走,下来走一段吧。”

小静扶着宁娆下了马车。

这段山路确实不好走,因刚下过一场雪,雪水顺着泥路沟壑流淌,结成了冰,走几步就会打滑儿。

最后陈宣若怕宁娆摔跤,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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