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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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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图谋不轨。”

赵免道:“你做不做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有人上奏折告上来了,而且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管他罪名真假,总归是安在你头上,这些年在朝中你树敌不少,明月奴,火烧眉毛,你当心准备罢,这还是个开头,有人想要你性命,今天只这一折,算是投石问路,等王鼎的风头过去,这正戏才开场。”

谢慕道:“臣的性命只在陛下一言之间。”

赵免道:“朕若要你的性命,也不用这等阴损的法子,若朝臣都来施压,朕也顶不住,这事只看你自己造化。”

谢慕声音不带任何情绪:“陛下未免太绝情了些。”

赵免道:“朕为了保你一命可是费了大劲,朕待你也算不薄。”

我拿过谢慕手中的奏章看,捡了有关谢慕的那一封,这折子是个叫阮悉的人写的。

赵免笑摸了谢慕的脸:“机会不多了,万一你哪天死了,朕恐怕要日思夜想,趁你现在还在,得玩个够本是不是?”

谢慕眼神冷了冷:“陛下说的是。”

赵免道:“过来。”

谢慕跪的近些,赵免将他脑袋搂在腰上:“你别怪朕,朕也舍不得你。”

我给赵免那语气恶心的浑身鸡皮疙瘩。

谢慕道:“臣之微命,仅凭陛下决断。”

赵免柔声道:“乖。”

赵免说了这事,又转而抱着我亲了几下,笑道:“用饭去,饿不饿?”

我懒得回答他。

赵免心情很好,我和谢慕却心情不好,好在用了晚膳,赵免便去了刘夫人处。

谢慕握着书卷,靠在榻上翻。

我问谢慕:“赵免说的,你不担心?”

谢慕道:“我等的就是这一出,正好。”

我说:“你当心引火烧身,那咱们可就都死了。”

谢慕道:“陛下舍不得我死,我便死不了。”

我说:“万一他舍得呢?”

谢慕放下书,认真想了想,道:“他既然将那折子拿给我看,便是舍不得我死。”

谢慕那脑子太好使,我反正是跟不上,我问:“上折子的是阮悉?”

谢慕道:“他是吏部刘濛的学生,刘濛跟刘大元是宗亲,在朝中属于二皇子一党。”

按谢慕的说法,赵免的两个儿子,太子赵纶是先孝仁皇后所生,孝仁皇后年未二十,生了赵纶便早夭,赵免不喜欢这个儿子,不过不知为何仍旧封了他做太子。

赵纶三岁被封,入住东宫,赵免三年五载也难得见这太子一回,赵纶平日要进宫见他父皇,都还得贿赂宫人,或者去找那位睿王皇叔引路,才能勉强得见天颜。

因着赵免这态度,这太子在朝中的地位颇为尴尬,孝仁皇后出身是江南贵族,历代为官,皆是清贵显要的职位,然而士林名望甚高,却并无实权。

近年来刘大元在兵部担当要职,刘氏一族渐渐兴盛,朝中势力便分了两党,太子一党,背后是睿王赵倾,还有太傅顾和所领的一众文官,刘氏一党,拥护的则是十四岁的二皇子赵軫。

谢慕道:“这次恐怕是他赵家的家事,拿我当引子罢了。”

我问:“是太子,还是二皇子?”

谢慕道:“还不知,再看。”

谢慕他凡事自有主意,不需要我多问,我也就听他话不问。

第二日一早赵免没过来,我和谢慕单独用了饭,初春将至,风气清朗,出了寝殿,一面赏梅,一面漫步往玉林苑去。

青妩坐在琴案前,见谢慕起身:“公子来了。”

谢慕颔首,侧头打量青妩一眼:“怎么瘦了?”

青妩莞尔一笑,但摇头不语,坐下,要拨弦,又停住,先询问道:“公子听什么?”

谢慕道:“阳关。”

青妩弹了阳关,又弹了有所思,碧玉箫,谢慕只倚案靠着,仿佛听得很认真,实则他也并没有听,而是眼睛望着槛外红梅出神。

我对青妩没什么好脸色,只坐在谢慕身边抱着盘子拿竹签扎糖莲子吃,也给谢慕喂。

青妩弹了几曲,我和谢慕两个都心在别处,她的琴音突然停了。

“公子来此不为听琴,想是有别的事?”

谢慕道:“我在听,你这里很清静。”

青妩道:“公子心中有事。”

谢慕不再看梅花,而是扭回头:“二哥无信?”

青妩道:“他去了袁州。”

谢慕笑:“让他别费神,那东西不在杜丰那里,就是在,他也拿不到。”

青妩道:“我跟他说过,他不信。”

谢慕道:“你若能见着他,不如再告诉他一回,他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他无义,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给他提个醒,他要的书符玉玺,不是我吝啬不肯给,若他真能成事,就给他也无妨,只要是姓谢的,交给谁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那东西对他只是祸害,他的那些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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