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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簪(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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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卷,我捡过一卷,扯了轴身的丝带解开,展开画幅。

画上是个姑娘,背身正脸,穿的红色衣裳,怀里抱着琴,却扭着身子回过头来在看什么,脸上表情有些痴茫之状,身侧红枫灿灿如火,与人争艳。

我半晌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看到那画上姑娘右脸颊眼下一点小小的黑痣,才恍然大悟那画上人大概是我,是前不久的画,我生病的时候那株红枫一直艳艳的盛放着。

我那时候在弹琴,听到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便转回头去看。

那会看到谢慕正从门内出来。

我一直以为是谢慕,叫他阿兄,他也答应。

实则不是。

我这么回想起来,其实当初我自己就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可是他把我哄住了,那一个多月我一直以为谢慕陪着我,现在想来,谢慕怎么可能有空闲有心思陪我弹琴画画。

可我那会确实分辨不出他和谢慕哪里不同。

我看了许久,没有言语,又卷上,那画还有好几幅,我没有再打开。

我没有表情,阿西忝着脸笑说:“这个可不能丢,画是奴才觉得好看才带出来的,公主不喜欢就留给奴才吧,奴才喜欢,奴才自个收着。”

阿西说的还有些羞涩,我说:“算了,都留着吧,都留着,那一箱也留着,放我房里去。”

阿西高兴的连忙让人抬进去抬进去,我坐在案前,抱着猫发愣。

我觉得这猫崽子肥了些,问阿西,阿西说白毛毛怀了小猫。

阿西跪过来给给我揉着肩,偷偷打量我脸,我注意到了,没理他,但他时不时偷瞄,我不耐烦了,问道:“看什么?”

阿西连忙谄媚的笑,小心道:“奴才刚看着,公主的病似乎好了些。”

我问:“是吗?”

阿西连连点头:“说话吧清楚了,不犯糊涂了。”

这三日,我已经理清了自己的脑袋,清楚的不能更清楚。

阿西问:“公主还记得事吗?”

我说:“记得一些,我认错人了。”

“公主那会见着奴才也还当是公子呢。”

阿西说:“辛师父说公主出了宫便能好,不过公主就算傻了,奴才也一样的伺候。”

“是他想的法子让陛下送我出宫的吧?我原本虽然认不得人,但隐约还记得的,他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喂了什么药,我渐渐就完全给他弄糊涂了,出了宫来,这几日才慢慢想起来,他那段时间每日给我吃的药不是给我治病的,是让我生病的是不是?”

本来我病的不重,他给我吃药,赵免以为我真疯了,才让我出宫。

阿西愕然:“奴才不知道。”

我问:“出了宫,我便见不到他了吧?”

我白日里陪在谢慕榻前,谢慕的伤是动了筋骨,肺上又受了损伤,因而一直发烧,不过他精神是很好的,虽然那副身体破败的连周转行动都艰难。

谢慕这府中的婢女实在是乖的不像样,就一个个杵在那跟个木桩似也,连个喘气声都听不见,搞得我时常吓一跳,青妩则是早晚来一回,跟谢慕说几句话便不见了人,我时而好奇去找她,到她房里也找不到人,谢慕说她在如意庄。

陈老板的古董店改换了如意庄,一面做些古玩字画生意,一面做钱庄,谢慕是不大管,一直是青妩暗地里在打理,她平日不常在府中。

谢慕道:“她虽在我身边为我所用,人却是二哥的私人,心不在我这边,你跟她说话,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自己掂量好。”

我问:“她真名是叫宋沅?我怎么不记得二哥身边有这人?”

谢慕道:“他身边那么多人,你能认得几个。”

我二哥算来很可以说的上良善,又很有闲情逸致,原来在宁国,也不大关心朝事,平日唯好美人美酒,是个出了名的风流,然而风流却又不至于乱,对他那三位夫人很温柔体贴,整天带着三位夫人一块喝酒赏舞看花,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他那会封了福王,还很会发财做生意,是昪京第一的有钱人,因为有钱,也乐善好施,做了不少好事。

我听谢慕说起青妩的身世,她本姓确实是姓宋,家境贫苦,爹娘死于冤狱,那会她七岁跟着兄长一道上京告状,兄长路途中死了,状也没告成,后来在昪京乞讨,撞到福王的马车上,我二哥看她长得好,又可怜,便将她带去了府中养,跟那班艺伎习艺。

长大后我二哥曾打过收她当第四房夫人的主意,她不答应,嫌弃我二哥没出息,整天只知道玩女人,我二哥只好叹口气作罢,又要将她许人,她也不答应,一直跟着我二哥十多年,直到我二哥跑去凉州吃风沙。

我二哥的夫人们死的死散的散,她却命好的很,也去了凉州,跟着二哥在凉州呆了两年,后来又混到了宫中。

这女人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眼,当初将我二哥骂的狗血喷头,一句话不敢回一口大气不敢出,幸得我二哥脾气好不跟女人计较,笑笑也就作罢。

跟着我二哥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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