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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肯受罚,一干家奴十来人围着我要捉拿我,我就是不服气,跟那班奴才满院子打成一团,后来终究有些狼狈,给捆起来了,他抽了我几个嘴巴,扒了裤子让人教训我。”

我懵懵的听着他叙说:“那会太子带着你从穿廊过来,直面着我,两个人拉着手,都打扮的金尊玉贵,身后跟着同样打扮贵气的东宫属官,太子小小年纪,已经顶了冠发,穿着织金锦袍,发际垂着玉带,一张脸上满是矜贵,拽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穿着杏色的衣裳,红鞋子,脖子上挂着金锁,太子问,这庭中受罚的少年是谁,家奴回答说是小公子。”

“你和太子年纪都比我小的多,又尊贵非常站在面前看我受罚,那时候我便觉得格外羞耻,平常能忍的东西,那会也忍不了,太子好意要让家奴放了我,我却自尊心强,当日便负气离了家,后来去了灵隐山,从师父学艺,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记得,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那个人竟然是他。

不过我那会只惦记着那人好看,被绳子系着,脸上满是怒气,但仍然模样好看的惊人,我便拉扯谢慕要去看,问“那个好看的人是谁”,因为我老被宫人们夸好看,要我一定要找一个般配出众的夫君,这样生个娃娃那一定能好看的吓死人。

我判断一个人好不好看便是跟谢慕比,但我一两年后开始确定估计是找不到这样的人物嫁不出去了,所以在凤旻庄见到那人的时候,我顿时挖到宝一样,一定要嫁给他,谢慕让人放了他,带来给我瞧,结果那人被放开绳索,看也不看我一眼,大发脾气,怒气冲冲就走了。

我唯一可能的夫君就这样没了,回去伤心了好几日。

“我名字叫卫蒹。”辛羑握紧了我手,将我揽在身前:“卫风的卫,蒹葭的蒹。”

当今或者早年的大族,没有听说有姓卫的。

“卫是你母姓?”

辛羑道:“是。”

我有些茫然,有气无力道:“你为何能在凤旻庄长大,又为何能去灵引山,既然能在灵引山学艺,必然是有出身,绝不能是寻常名姓,又怎么会在凤旻庄那般委屈。”

“而且你不是说你是在庙里养的,是出家人,怎么又在凤旻庄。”

“我出生未满月,便被送进庙里,跟着师父修行,七岁被交给凤旻庄,十一岁离开。”

“人人皆有难言之隐。”辛羑一句带过,似是不愿再提:“你可想好了么。”

我总觉得他的话说的没有半分作假,但好像省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因而显得说了如同没说,不过我也一时想不起再问,又被他将话头转开。

我眼神直直的眼睛挣的通红,听着自己的声音近乎凶狠:“我跟他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辛羑将我蜷着的细细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湿黏黏的捏着:“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帮你。”

他的呼吸在我脸侧:“我会帮你。”

辛羑道,“换了衣服睡。”

我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由着他给我换下了湿衣服,昏昏沉沉中什么也不能想,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辛羑弄完了我,又去换了自己身上被我沾湿的袍子。

我再醒来时,辛羑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我的簪子在看。

见我目光落在他手上,辛羑连忙歉意道,“我看你睡觉一直抓着这个东西,怕你弄伤了自己,所以给你拿了出来,好奇就多看了一眼。”

“是阿兄送我的东西。”

我要起来,一撩被,却发现自己身上光着,忙又盖回去,想起昨日是辛羑给我换的衣服,顿时羞人的紧,我抱着被子看着他:“我衣服”

辛羑没有理我说衣服,只是凑过来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身上怎么样?还疼不疼?”

我只觉得身体有些空,不疼,只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般,我说不疼。

辛羑笑:“受了一场罪,不过却是有好处的,原本身上的旧病还有些根痼,心气郁结,昨日突然发出来,想来是能全好了。”

辛羑拿了衣服来给我,刚在暖笼上熏过的,带着热乎乎的香气,我握着衣服,问:

“阿西呢?”

“我打发出去了。”

“我要他给我穿衣服。”

辛羑不说话,只将衣服打开往我肩上披,我只得身体前倾将被子挡在胸前,露着背,伸了胳膊配合他,让他给我手塞到袖子里,一边穿一边说:“怎么你这么讨厌他,以前谢慕也不喜欢他,但是我喜欢,谢慕就不会把他赶走的。”

“我不是讨厌他,只是下人该守着本分,不说他是个男人,就算是个侍女,你要跟她好的往一张床上睡,那也不能成。”

“你也这样脱我衣服。”

“我是大夫。”

我慢吞吞说:“大夫就不是男人了吗?你还是和尚呢,哪有和尚这样脱女人衣服的。”

我穿好的底衣系好了带子,不打算下床,也就没有穿外衣。

辛羑只笑,没有跟我继续说,拥着我,手拈着一朵洁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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