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3)
青云摇摇头,状似有心又似无意般,道:“只怕他意并不在这上头。”
可惜不论是傅泽明,还是花渊鱼都不曾经历过多少事儿,故而没能听出这里头的话外之话来。
“那他到底想要甚?”花渊鱼急问道。
潘青云又摇头了,“就算他真别有所求,如今也来不及去由他卖弄了。今岁皇上亲点的巡盐御史眼看便至,此时再不打算起来,待御史一至再想法子也枉然了。”
这种节骨眼上的事儿,韩悼滑自然是比他们几个小的都清楚,故而忽然决定两日后便到拦风居来提亲,可见事情是迫在眉睫了。
楚氏和康敏自然也是想救花景途的,可以这样的救法,到底还是让她们迟疑再三。
傅泽明恨不得现下便开考,早日榜上有名,一朝为官,助花家一臂之力。
最后还是傅老爷子喟叹道:“此番将军府所承风险不小,可见也是再别无他法了的。也罢,只能说是我们家同阿羡这孩子是有缘无分。”
“祖父。”傅泽明猛然抬头,不甘道。
傅老爷子合眼摇头,道:“这便是命,人各有命。”
在碧纱橱中,听将傅老爷子的话后,花羡鱼茫然惶恐。
到底还是逃不开,要重蹈覆辙了吗?
就在众人皆束手无策之时,韩束也知事情再无可挽留,在院中跪了一夜同韩太夫人认错,但又说只愿娶花羡鱼作他们二房的儿媳,不然便长跪不起。
康敏近来神伤不已,再听说韩束这话后一时生出多少无名的火气来,道:“定是觉着让我们家阿羡做他们长房儿媳,有辱门楣了。”
只是若用心细想,便能明白韩束的苦心。
韩太夫人可是发话了的,一旦韩束成亲,柳夫人从此便要去道心院吃斋念佛了。
没了柳夫人头上这重婆婆,宁氏又是个孀居的,花羡鱼的确比嫁进长房轻省不少。
只花羡鱼还体会出韩束的弦外之意来。
“可是束哥哥也察觉到什么事儿了?相比作二房儿媳,长房可就没这般名正言顺地操控我了。”花羡鱼暗道。
而韩悼滑和秦夫人倒不十分戒饬韩束的擅作主张,因都深以为以花羡鱼的出身作长房儿媳,的确是抬举她了。
但既然韩束执意要压花羡鱼一头,韩悼滑那里还会管花羡鱼日后会是长房儿媳,还是二房的奶奶,只要她进了韩府的门,逃不出他韩悼滑的掌心便成了。
所以这事儿,长房并无多少话。
只柳夫人和柳依依听说后,可不得了。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四)
彼时,柳依依正说教黄嬷嬷,“和花家比家财,是眼见的胳膊粗不过大腿的。我让你往表哥他丫头跟前凑,打点得通就打点,打点不通,你只需看明泾渭,她们总不能都是一团和气的。那时候只管捡她们中不和之处做文章,不愁拉拢不到她们中的一个。”
黄嬷嬷听了点点头,“姑娘说的是,可见是我气糊涂了,未能想到这里。只是别人还罢了,这个知时牙尖嘴利又最得体面,多少人她都不放在眼里,只知一味地趋奉上意。是绝不能为姑娘所用了的。”
这奶娘是个什么性子,柳依依这些日子也看明白了,现下黄嬷嬷这般贬谤知时,是个什么心思,柳依依勿用细想也明白的,于是道:“你也不用再添话了,我心清楚得很。那个知时,我看也是罢了的。她是早年大太太给表哥的通房,如今花羡鱼要成她们大奶奶的风声正紧,她有心巴结也是有的。你同她们这些趋炎附势的计较什么。我瞧花羡鱼也不是个能容人的,日后有花羡鱼治她的时候。但表哥的另一个大丫头遂心,你倒是可以去试一试的。”
黄嬷嬷得了话,便去了。
不一时,柳夫人似无头苍蝇一般,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柳依依忙上前去扶,“姑母。”
柳夫人一时就哭了起来,道。“依依你说这怎生是好?这逆子真的是发狠要六亲不认了。别人踩我们就罢了,他还跟着落井下石的。”
柳依依听柳夫人这般一股脑没头没尾的,自然听不明白,便问柳夫人身边的人。
柳夫人的丫头便都如实说了。
听明白原委后,柳依依虽不比柳夫人的张皇无措,但也气急败坏得紧,直问道:“表哥这是打算要把我置于何地?难不成先前定下的亲事,他如今翻脸便要不认了?”
柳夫人立时就忘了哭,立眉瞋目道:“我决不答应。依依你才他三媒六聘定下了的嫡妻,有聘书为证,容不得这逆子他不认。也不知花家给这逆子施了什么镇魇法,把他给迷得亲疏不分,一味只认外人作亲作父的,反倒把我这至亲的娘给撇一边去了。”
柳夫人是越说越气,干脆使出几分泼性来,“如今我也算是看清楚,瞧明白了,既然他们都这般往绝路上逼的,我又何必再为这府里上下的体面打算的。只要有我一日的命,这花家的女儿就别想进我们二房的门儿。就是作偏房我也是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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