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3)
如此叫人始料未及的“喜欢”,要叫我如何高兴得起来?
我差点就想当场直言不讳了,好在姬子涯到底是令人畏惧的——我只惶恐地注目于他的眉眼,没敢张嘴据实以告。
而他,倒也没逼着我问我要答案,这就神色自然地眸光一转,说是让我陪他下棋。
我愣住:他有伤在身,难道不该躺着歇息吗?
许是当即看出了我脸上的愣怔,姬子涯气定神闲地表示,在床上躺久了,这浑身上下都不舒坦,还是下棋好,又动手又动脑。
我被他一席亦真亦假的说辞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最终也只好遂了他的愿——同他对弈于棋盘之上了。
当然,我很清楚,凭借我这脑袋,想要赢他——哪怕是在棋局上赢他——那也决计是不可能的事儿。
只是我未尝料想,他虽说没有刻意让着我,却会在我下错一步棋后向我指出我的错处,告诉我缘何错误的原因,并教授我今后遇此情况该如何应对。
不知不觉间,我开始认真地聆听,因为我觉得他说得浅显易懂,好像无需我耗费很大的力气,就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直到几局棋下来,我赫然发现自己竟是掌握了不少棋奕中的小窍门,这才恍然纳闷于他的所作所为。
他怎么这么好心又这么有闲情逸致,来教我下棋?
大抵是我的心思向来容易被姬子涯看穿,收拾棋盘的时候,他冷不丁启唇来了句“我既是喜欢你,自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区区教授棋艺,又算得了什么”。
轻描淡写的短短一句,却直接叫我耳根发烫。
以前我可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厚脸皮的人啊?居然……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这种……这种……
脸红心跳的我一时语塞,结果还在回身将棋盘放好之前,一不留神一脚撞上了桌子腿儿。
一股钻心的疼随着一记闷响传遍全身,我龇牙咧嘴地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揉一揉被自个儿撞疼的膝盖,奈何单手托着棋盘有些托不稳,使得我只好姑且先以双手捧着棋盘——打算把它放好了再说。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自我身后遽然冒出,替我稳稳地托住了那硕大的棋盘。
“傻梨儿,撞疼了,不会先把棋盘放那儿吗?”我忽然听到了姬子涯略带嗔怪的声音——就近在耳边。
我旋即忍不住红了脸,也不晓得是缘于那温热的气息和浑厚的嗓音都离得太近,还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脑子不会拐弯。
“我看看,撞哪儿了?”偏偏就在我总算是先把棋盘搁置了然后准备弯腰去揉我的膝盖时,姬子涯却理所应当地蹲下了身子,眼看着就要伸手来掀我的衣裙了。
我被他的这一举动吓坏了,顾不得那只大约已被撞出淤青的膝盖,忍着疼连连倒退。
“做什么?我还不至于会这般失礼。”男子立马就瞧出了我心中所思,他不紧不慢地抬起脑袋,瞅了我片刻后就又低头去看我的腿,“坐下,我给你看看。”
“呃……不、不用了……”我一点儿也不适应这种微妙的关系转变,是以慌忙摆手,意欲婉言谢绝。
可是,男子闻言只抬头盯着我一个劲儿的瞧,令我很快就在他纹丝不动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唔……无论事实如何变迁,姬子涯果然都是那个可怕的姬子涯……
作者有话要说:皇叔开始温水煮梨,然后煮着煮着就可以吃啦=v=
☆、往事几许
被迫妥协的我蔫蔫地坐到椅子上,任由姬子涯用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我的膝盖上轻轻按了按。
“疼么?”他一边轻柔而缓慢地按压着,一边抬头留意我的反应。
“有一点儿……”我低眉看着他那缓缓移动着的大手,启唇如实相告——碍于他根本就没怎么用力,我也就的确没怎么觉着疼。
他闻言停住手头的动作,起身唤来了侍女,吩咐她去拿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
这……他屋外头不是有侍女候着的嘛……干吗非得要我来帮他穿衣……
莫名注意到了这一矛盾之处的我,很快就自个儿得出了一个值得参考的答案。
因为他喜欢我?
不不不……不会的……我我我……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实际上,这好像当真不是我的胡乱臆想——只缘没过多久,从侍女手中接过药酒的姬子涯,就要躬身替我擦药了。
我当然是不假思索——确切而言,是慌乱无措地予以拒绝。
见我整个人都要从座椅上弹起来,姬子涯微眯着眼盯着我瞧了一会儿,最后好歹是放过了我,将药瓶交还给了送药的侍女,自个儿则跑到外屋去了。
因此而遽然生出了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我欲哭无泪地上完了药,拖着条仍旧隐隐作痛的腿,尴尬地走出了里屋。
孰料姬子涯会冷不防以我受伤为由,让我今儿个先行回宫歇息。我本欲下意识地说自己没事儿,可一想到适才发生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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