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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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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解恩仇。

不,徐怀还没有天真、单纯到这地步。

即便在赤扈人的亡国威胁前,大家都不得不先携手御敌,但背后依旧有着很多的讲究。

在高纯年、郑怀忠、吴文澈进入巩县之前,徐怀就与景王赵湍、钱尚端以及代表胡楷的胡渝认真商议过。

徐怀在巩县所部,仅有五百人马,即便在邓珪、杨祁业及唐盘率部赶到后,以蔡州援师为名义集结的兵马,也仅有一千五百人众,远远不及第一批就高达五万人众的西军援军。

照惯例,蔡州援军在巩县需要接受西军将帅的节制,听从调动。

而景王赵湍这时候可以在高纯年、郑怀忠及吴文澈身边,对调兵遣将之事提一些建议,也能代表宗室激励将卒士气,但具体的征战之权,就应该交给高纯年、郑怀忠、吴文澈以及此时在潼关坐镇、权柄更高的陕西行营诸路兵马都总管苗彦雄,不应干涉他们对战事的统御权。

理论上,守陵军也应该交给郑怀忠、高纯年等人节制。

不过,事事并无绝对。

他们到巩县后,还不是直接从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人手里接过巩县的守御权?

当然,高纯年、郑怀忠、吴文澈以及此时在潼关坐镇统领中军、后军的苗彦雄,与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不同。

他们作为大越高级将臣,骨子里皇子不得擅自干涉朝政的观点更根深蒂固,吴文澈、高纯年身为士臣,甚至以忤谏官家为荣。

景王赵湍即便态度再强硬,也不可能擅自就从他们手里争夺西军的指挥权。

但是,景王赵湍既然已经统辖受殿前司直属的守陵军及蔡州援军,成功守住巩县,那接着统辖这两部人马,又或者说他们两部人马,只接受景王赵湍的直接指挥,去参与后续的作战事宜,在山河破碎、京师垂危的节骨眼上,谁又能说这不合情理,不合祖宗法?

当然了,他们同时还要在接下来的战事时,将守陵军集中起来使用,而不是分散在巩县四城城墙之上。

将守陵军与巩县防御事务中剥离出来,甚至更要从守御皇陵事务中剥离出来,成为景王赵湍亲自率领之下参与勤王、解汴京之围诸多战事的一部战力,会有怎样的微妙,徐怀不需要直接挑明了去说,相信景王他自己及钱尚端心里也是清楚的。

而钱尚端支持这事,也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了。

当然,守陵军要从巩县防御事务中剥离出来,就需要高纯年、郑怀忠调派一部分兵马负责接管巩县防御。

景王赵湍此时在高、郑、吴三人面前,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挑明了说整件事前前后后,就是蔡州防御使胡楷所派遣援军在他的节制之下驰援巩县,到巩县后又接管守陵军,才最终将巩县守了下来。

景王没有责怪他们见死不救、援师进军缓慢,郑怀忠、高纯年、吴文澈内心就已经是松了一口气,猝然之间,哪里可能有徐怀、钱尚端及景王赵湍想的那么深远,想到争嫡这件事上去?

在大变之前,他们甚至都无暇去细思如何去压制、排挤徐怀、王举这些王氏故人,对景王继续要直接统领蔡州援军及守陵军,以及由西军派兵马接管巩县防务,郑怀忠、吴文澈也只是稍作沉吟,便答应下来。

巩县乃是与赤扈人在嵩山北麓作战的桥头堡,要作为前锋兵马的大营使用,高纯年、郑怀忠两人都要在此坐镇,心里当然也是希望由他们熟悉的嫡系人马负责守御为好,也更方便西军兵马进出巩县作战。

至于景王要亲率守陵军及蔡州援师移驻城外,高纯年、郑怀忠、吴文澈是有迟疑的,但他们劝阻,也是担心景王亲自统兵出城驻守再有遇险,他们难辞其咎。

当然,景王态度坚决的坚持如此,高纯年、郑怀忠、吴文澈劝阻不成,最终同意景王率守陵军、蔡州援师在巩县南部、进皇陵区的谷口位置结营……

边锋

“将卒之苦,御敌勇斗仅是其一,风餐露宿、起营、拔营、劳师袭远才更为艰辛,也最是体现一支兵马的战斗力所在……”

徐怀、钱尚端等人陪同景王赵湍站在嵩山西北麓的谒皇岭之巅,眺望巩县以北、以东,在短短三四天时间里所立的虏兵营寨;而在谒皇岭的南面,一片开阔的谷地,为谒皇岭、西南的圣旗峰以及东南方向更为崔巍的嵩山主脉所环抱。

那里乃是大越六代先帝及诸多妃嫔、王公大臣下葬的陵寝之地。

谒皇岭与圣旗峰之间的谷口,早已开辟出一条车马驰道,进出较为方便。

所幸曹师利率岚朔叛军来袭,仓促之间强攻巩县,仅仅来得及分出小股兵马,纵火将皇陵区的附属建筑烧毁,留下一地残骸,却还没有来得及驱使俘民去挖掘皇陵。

要是叫虏兵掘开历代先帝的皇陵,将陪葬品抢劫一空,将历代先帝遗骸曝尸于野,即便他们最终守住巩县,待赤扈人第一次南侵暂告一个段落之后,二皇子很可能还是免不了要受朝臣及宗室子弟的指责。

郑怀忠、高纯年等人除了率西军前锋兵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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