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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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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靠近过去的京襄战船或战船上的京襄兵卒;特别是一座汛口营垒里,一次往河面投掷二三十只火油罐,威胁绝对不小。

说起来这也是京襄(楚山)军最先在步战、水战中使用的战术,仲长卿当年没有少吃亏,但现在赤扈人及汉军也早就学会了。

两队京襄战船很快逼近外侧的两座汛口营垒,仲长卿这时候也能看到营垒里一只只火油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抛掷出来……

距离拉近,同时京襄船队往汛口营垒前进逼时,船阵也密集起来,仲长卿隐约看到有好几只火油罐砸到京襄战船那形如龟壳的罩棚上破碎开来。

接下来,仲长卿看到汛口营垒寨墙之上的将卒,快速将一支支羽箭所包裹着的引火物浸油点燃,快速往京襄战船射去,触及京襄战船的罩棚,也迅速将浇淋的火油引燃起来。

仲长卿本以为火势会在京襄战船的罩棚上快速蔓延起来,也将迫使京襄兵卒从罩棚里钻出来扑灭火势,到时候他们在汛口营垒里的将卒则可以用强弓劲弩肆意射杀。

然而仲长卿所以为的情形并没有发生。

火势并没有在京襄战船的龟形背壳上蔓延开来,很快就自动熄灭了——甚至汛口营垒持续不断的投掷火油罐出来,都始终没能将京襄战船真正的引燃起来。

仲长卿看到这种情形,心头一悸,也顾不上招呼身边的侍卫,径直跨上马背,打马往裕溪河东岸正接战的汛口营垒驰去。

随着越来越近,越发清晰地看到京襄战船青黑色的龟形罩壳折射出金属的光泽,仲长卿怔坐在马鞍上:

京襄给战船披覆铁甲这事竟然是真的?!

之前徐怀在四五艘小型战船的护卫下,强闯水师对长江的封锁,最终顺利在草汊河西岸登岸。

当时负责拦截追击的军将禀报说京襄那几艘护卫战船通体包覆铁甲,箭石难伤,是水军没能在长江之上及时将其拦截下来的关键。

兀赤却认定是这几名军将为了推卸罪责,满口胡言。

仲长卿当时也没有重视。

他认为在特殊情况下,给个别战船进行覆甲,不是没有可能性。

不过,千百年来也不是没有匠师、水军统将动过这个念头,但长期以来最为精锐的战船,也只是蒙裹熟牛皮进行防火、减轻箭石对船体的伤害,不是没有缘故的。

给战船裹甲,铁甲太厚,就会直接将战船压沉,或者造成战船笨重、转进迟缓不堪,但说到给战船裹厚度均匀、重量有限的薄铁甲,这不是开玩笑吗?

给一艘中型的艨舯舰进行裹甲,理论上足以打造四五千套铠甲。

这里面绝非简单消耗多少精铁的问题,更主要的还是将精铁锭锻打成薄甲片,消耗的人力、物力是极其恐怖!

仲长卿极其高估京襄的工造能力,以为京襄全力为之,一年至少能制备八千到一万套铠甲。

不过,试问任何一名将帅,是要一万套铁甲,还是两艘全覆铁甲的艨舯战船,谁发疯了会选择后者?

当然,仲长卿不排除极端情况下,京襄会打造一两艘全覆甲中小型战船,充当徐怀的护卫斗舰,但要有谁告诉他说京襄已经打造出几十艘全覆甲战船,仲长卿只会认为这是无聊的玩笑。

然而他曾以为无聊的玩笑,这一刻就活生生甚至血淋淋的摆在他眼前……

目标

“举弩、开箭窗!射击!”

普通将卒所持神臂弩可以预先将短箭填入箭槽拉上弦,只待箭窗打开,就迅速对准远处敌营城墙上的兵卒进行射击,之后可以关闭箭窗,或藏身箭窗一侧一边观察远处敌卒的反应,一边开弦装填新的弩箭。

作为这艘龟甲舰的副兵长,弥宝站在左舷观察箭窗前,眼神虽然冷峻,胸臆间却热血沸腾的盯着远处敌营的寨墙:

在刚刚新一轮射击里,又有十数降附汉军被射倒——他们这边除了听到罩棚铁甲被敌军弩箭以及投石弩车发射的散石弹砸得砰砰作响外,罩棚之中的将卒却夷然无损。

而敌营寨墙前已经有二十多敌卒从墙头栽倒下来,横七竖八倒在寨墙外侧的泥泞河滩上,甚至还有一部分人栽倒下来后并没有死透,这时候还想着从河滩上挣扎着爬回营垒里去,创口的鲜血淌了一地,将泥泞的河滩搅得更加斑驳。

敌营寨墙到水面之间还有约三十步宽的河滩地,此时又已是绍隆六年二月初,大地消融,河滩也变得泥泞。

这个时节,没有现成的码头,进入裕溪河的战船很难直接从这些河滩登陆,因此敌营在临河一侧的泥泞河滩上,除了横七竖八放置的一些鹿角、拒马作为碍障物外,中间再无别的遮挡。

为了便于营墙里部署的重型投石机及投石弩车等战械的发射,敌营在临水的这一侧寨墙建得较矮,垛墙也极矮。

敌军也没有想过京襄的战船有朝一日,会直接进逼到三四十步外的近处进行对射。在其投石弩车发射的火油罐、散石弹,难以对龟甲战船造成有效威胁时,重型投石机又只能轰砸至少两三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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