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3)
连带着床榻上的污渍混乱都消失不见了,不留半丝破绽痕迹。
还能是谁,只能是明辞越干的。
说是哄皇叔睡觉,结果怎的他先睡着了。
明辞越究竟一声不吭去了哪,眼下朝堂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出神之际,顾丛云在他身后开始摆弄他的簪发,想要帮他梳起发髻再带上旒珠冠。可这小公子也是个出身高的,自己头发都是家里婆子婢女梳好的,哪里会整理那繁琐复杂的旒珠冠。
他反复弄了几遍都不得章法,越来越不耐烦,手下越来越重。
嘶纪筝回过神来,皱着眉无奈道,你别弄了,朕叫个侍女进来。
不行不行!我这就弄好!顾丛云连忙放轻了手,最后干脆从自己头上随意取了个简单的玉簪给他别了进去,这才勉强把发髻固定好,带好了旒珠冠。
纪筝看那物什也不显眼,就随意他弄了。
顾丛云又开始半跪在地替他拢好外袍,系腰带。
纪筝见他在自己腰前纠结打扣那笨拙的手指,有些想笑,看着看着又有些笑不出了,你在学明辞越?
皇叔半跪为他整理衣物,是因为他俩身高差太大,皇叔跪地才更方便。但放在顾丛云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顾丛云的双眸基本与他腰际平视,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奇怪。
基本上一样高的两人,分明站立着系才更合适。
你不就喜欢他这样么?跪你,服侍你,听你话。顾丛云为他整理好袖口,抬头看他,勾了勾唇,他能做到,我也能。
你从哪看出来朕喜欢明辞越跪朕,服侍朕的!纪筝气不打一处来,况且这都是朕寝殿内的事,你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他脑中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脸沉了下去,把袖摆从顾丛云的手中抽出,在他脸前一甩而过,攫住了他的下颌,眯了眯眼: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买通了朕的宫人还是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他是天子,即便是一个无权傀儡,也绝无被人监视之理。
这种被人时时刻刻盯着的感觉很不好。
明辞越没说错,顾三公子终归是姓顾。
一瞬间,纪筝对顾丛云产生的那丁丁点接纳之意全都消散殆尽。
那又怎么了,不涉朝政机密之事,只是些家常便饭的小细节,你的事,只有我知道。顾丛云不在意地笑笑,况且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做,你猜猜他有没有安插人手?
纪筝气急了:他不是安插人手,他是借朕利刃。纪筝不能说。
是什么,怎么不说了?顾丛云起身凑近他,轻声道:你猜我还学到了什么
他话音还未落,只觉脚下一轻,放我下来,顾丛云!你就不怕朕再踹你了?
不比明辞越身量是着实高挑优越,顾丛云体型跟他差不了多少,只因常年习武,内力较厚才勉强能制住他。
不放!顾丛云被纪筝一扑腾,也有些吃不消,咬着牙往上颠了颠,坚持道:我见明辞越常抱着你,打听了才知你腿脚受过伤,放心我也能行,绝不会让圣上脚沾地的。
您要踹就踹吧!他抱着天子就往殿外去,踹残了我正好不娶亲,进宫给你当公公。
别忘了还剩三天,想见明辞越就多见见吧,三天之后我会亲自去说。顾丛云附在他耳边。
纪筝一拳砸在他肩上。顾丛云倒吸一口气,生扛住了。
一出门,屋外还雨雪交加,李公公见是顾三抱着天子出来,便默认了是天子不愿上朝,顾公子遵从其父武安侯之意,将人绑去乾英殿。
眼下的朝堂究竟是谁说的算,经过昨晚那一宿,之后的龙椅究竟还能不能姓纪,谁也说不准。
他低下眉眼,撑开了伞,小步跑着跟在他俩一旁。
原明!纪筝喊叫一身,环顾四周,惊觉侍从已经被人大换了一遍,唯有那老太监还是熟面孔。
他在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声,又喊道:李儒海,你瞎了吗,没看见朕是被强制的吗?
李儒海置若罔闻,只装模作样地喊了声:顾公子别累着,走慢点,仔细圣上鞋袜别沾了泥水!
纪筝心瞬间拔凉,见这些侍从对他命令默不作声的反应,他基本能猜到朝堂那边情况有多差了。
他抬头透过伞的边缘看天,那些豆大的雨滴雪珠好似没被伞面接住一样,把他的心给浇了个通透。天空灰蒙着,阴沉着,厚厚的云层积压下来,仿佛在昭示着一场恶战。
顾丛云还在不知情地安慰他:我知道太皇太后全权理政已久,不过你看她今日不就来叫你上早朝了,说不定是要放权于圣上了。
放权个鬼!纪筝苦笑都苦笑不出来了。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乾英殿正门,此时已将近午时,距离早朝开始的卯时已过了近三个时辰,太皇太后高坐在上,垂帘饮茶,倒也没再派人去催,只是她不走,所有大臣也不能散朝,只得硬撑着站定在那儿,敢怒不敢言。
顾丛云把他放定在门口,连连喘了粗气。武安侯在大殿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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