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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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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叫他去送我!”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和气恼一下子被点燃了,舒明悦扭过头,一双乌溜溜杏眼瞪他,委屈又气,“你都说了,是你让他送我去的,你怎么不骂你自己?”

“……?”这是什么歪理。

舒思暕瞅了眼她,莫名其妙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刚才就在骂我!”舒明悦控诉道。

“你这不是张口说瞎话吗?”舒思暕无语了一会儿,懒得和她计较,揉了揉耳朵,话音一转道:“今天我休沐,带你去翠华山捞鱼,去不去?”

“不去!”

舒明悦扭头不看他,声音恼恨至极。

“行。”舒思暕盯了她背影一会儿,慢慢地气笑了,挑眉道:“不去是吧?我自己去。”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结果舒明悦比他走的更快,一阵儿风似的三步两步从他面前走过去,还故意用胳膊撞他。

舒思暕一时不备,被撞得身子一歪,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

等站稳,再一抬头,舒明悦已经提裙匆匆,越走越远,光线熹微,在她身上笼下一层淡淡的光影,似乎变得有些朦胧浅淡。舒思暕皱皱眉:“悦儿。”

舒明悦不理。

舒思暕一张俊脸黑下来,“舒明悦!”

舒明悦越跑越快。

舒思暕吼道:“舒明悦!老子让你站住!”

舒明悦伸手捂住耳朵,头也不回,“听不见!”

说罢,她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舒思暕站在原地一脸黑线。

这脾气。

三天不打,要上天了吧?

……

时隔一个月余,嘉仪公主再次回到了宫里,马车载着行李辘辘从丹阳门驶过,一辆接着一辆。正要去宣徽殿上学堂的三皇子见此,脚步微微一顿。

想她

宣徽殿只上半日课, 卯初上课,五日一休。授课的先生是皇帝的二叔公,睿王姬素澄, 自去岁九月份,除了三皇子姬不黩, 其余几个在里上课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结业。

往日皇帝还会来宣徽殿考察功课一二, 可自从殿内只剩下三皇子一人后, 便再也没有来过,午时二刻, 姬不黩如往常一般背着书箱回到延嘉殿。

按照份例, 原本殿内伺候的宫人应当有十余人,但是这些年三皇子不受宠,跟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 调走的调走,横死的横死, 如今只剩下一个照顾日常起居的内侍。

见到三皇子回来,内侍薄良低眉垂首道:“殿下。”

姬不黩嗯了一声,从他面前走过, 推门入屋后便将屋门关上了。内侍薄良对此习以为常, 殿下孤僻, 若非传唤,绝对不能擅自进入他的屋子。

屋内肃穆简单,桌案十分整洁, 姬不黩放下书箱, 在案前坐下来。

今日堂上,睿王讲了《谏逐客书》,讲了“泰山不让土壤, 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其中深意,不难明悟。

陛下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却迟迟不立太子,先前,陛下几次将政务交给二皇子练手,他却皆表现平平。

姬素澄身为两位皇子的先生,又是太叔公,难免比朝臣更多思一分。

偌大江山,岂能赌博孤注?

皇帝什么都好,一生英明,虽有时桀骜,却非不听人劝的性子,唯独在立储的事情上固执己见,犯了大糊涂。

三十七岁,尤值壮年,可谁能预料明天如何?

于是有意无意,睿王便在宣徽殿讲授为君之道,初时趣言一二,后来便由浅入深,讲得愈发博文深奥,当年他燕侯府给姬无疾讲过的书,便全部讲给了姬不黩。

摊开书本,姬不黩坐在书案前却迟迟未动,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长大之后,七八岁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于他却是印象深刻。

燕侯府家业大,有一争天下之心,姬无疾时常外出打仗,府内一应事务,全交由妻子裴氏照顾。那时,所有人的看重和宠爱都在世子姬颂身上。

姬颂争气,自三岁能言,五岁启蒙,七岁骑射,每每课业考核,皆是一众孩子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个,小小年纪便有了世子气势。

直到那年,舒明悦来燕侯府暂住。

整日小大人似的姬颂终于一改往日严肃小脸,有了几分孩子该有的好玩天性,下课之后,必定要去找小表妹。

他长舒明悦四岁,生得虎头虎脑,一手就能雪团子似的小女童捞起来。

舒明悦似乎很喜欢被人抱,搂着他脖子,弯眸咯咯笑。

那日天气阴沉,风儿瑟冷地卷着枝桠过,快要下雨。姬不黩站在廊下看着两人,唐姬迤地华服,走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轻声问:“你想和悦儿表妹玩吗?”

姬不黩仰头看向娘亲,略微迟疑,点了点头。

唐姬蹲下身来,捧着他脸蛋,身后映着天风雨欲来的天际,她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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