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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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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名厉鬼为什么会被镇压,那里为什么会有会动的小纸人。

此时已是午后,天气很热。

季糖怕留在屋外的青年被烤焦,从屋内拿来一把小太阳伞,插在棺材旁边的泥土上,为青年遮阳。

应该不会被太阳晒到了。

等到晚上天气凉了,他可以又得给这名厉鬼加床被子。

季糖拿来一张小板凳,坐在棺材旁边。

他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试着将对方搬出棺材,然后用力地拍一拍对方的脸,看看能不能拍醒。

季糖站起身,凑到棺材边缘。他伸出手,费力地揽住青年的腰,想要将对方徒手抱起来。

青年意外地重,季糖抱到一半,手一软,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倒。

被他抱住的青年,也随之跌落在地,咕噜噜地摔在地面的泥潭里。

季糖瞥一眼这粘稠浑浊的泥潭,皱眉。

他站起身,用力将软绵绵的青年啪叽地翻过身。

果不其然,裴白舟英俊的面庞全都糊满泥水,睫毛和发丝都变成泥土色,青色长袍也被泥水浸湿,整个人看起来黑乎乎的。

但他仍是一动不动,看起来非常地乖。

也有点可怜和狼狈。

季糖:

要帮他洗澡吗?

要帮他洗澡吗?

季糖忍不住想道。

青年即使浑身沾满泥巴,也乖乖地趴在地面,像一只很乖的大布偶。

这更给季糖增加一些内疚感。

这是他摔的。

对方不但没有埋怨自己,连动都没有动。

季糖蹲在地面,伸出手,拽起青年两只胳膊,放到干燥的地方。

他揉揉对方的衣角。衣服全都湿了,想必身体也沾上不少泥巴。

虽然裴先生是鬼魂,但这样下去肯定也不行。现在的天气这么晒,如果他再浑身沾满泥巴,没过多久,季糖就会获得一个泥土雕塑。

泥土硬到抠都抠不下来。

季糖苦恼地轻叹口气,戳戳青年清俊的面庞。

帮他洗澡吧。

季糖把小伞撑在裴白舟的脸颊边,然后回去屋子打水。

他住的是独立别墅,附带一个小院子。院子被围墙围着,路人是看不见里面发生过什么。

他平时没这么打理院子,本以为会拿来种花草什么的。没想到有一天会拿来放人。

没过一会。季糖气喘吁吁地端着一大盆水出来。

青年躺在地面,沾满泥水的头发被阳光晒得暖绒绒。

季糖瞅着他,有点苦恼。

扒光衣服就这么洗澡吗?

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他不但趁人家没意识时将人家拐回家,还将把人家摔到泥潭里,然后还得扒光人家衣服

季糖:

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季糖沉默片刻,最终选择还是先洗澡。

不脱对方的内裤,应该没事。

他又不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搓澡工。

他拿来一个小板凳,坐在裴白舟旁边,然后开始为对方解衣服。

对方的衣服是民国常见的青色长袍,扣子轻轻一解就开了。长袍布料粘着许多泥土,泥土都已经干掉,想必穿在身上也很难受。

季糖慢吞吞地将衣服解开。

青年身穿长袍时看起来很文雅清瘦,其实内里的料一个都没少。

小麦色皮肤,胳膊的肌肉微微鼓起,六块腹肌。

是他求而不得的身材。

皮肤上也沾了一点泥土。季糖拿来湿抹布,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擦干净。

擦完上半身,还差双腿。

青年的长裤,也和他长袍一样,变得惨不忍睹。

季糖脸颊泛红,整个人非常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慢吞吞地做起他该做的事。

即便对方没有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他仍觉得自己像在做坏事。

还好,裤子并没有太湿。不用花多大心思去擦。

季糖的脸越来越红,他微眯起眼睛,假装没看见似的拿起湿毛巾,胡乱地擦一通。

擦干净青年身上的泥巴后,他将青年的衣服放进水里泡,准备洗干净后再晒起来。

裴白舟此时像条咸鱼,就这么躺在地面。

在z市寒冷的初春,冷风肆虐,裴白舟这样子未免有点可怜。而且也不能发抖、不能叫,简直是可怜本怜。

季糖跑进屋里,为裴先生拿来一套衣服。

衣服是季糖大学时买的,因为买大一码,一直没穿过。那是一套印有蛋糕团案的白色睡衣。他抱着睡衣,蹲下身,将冻得僵硬的青年抬起来,然后试图为对方穿衣服。

这虽然是大一码的衣服,可裴白舟仍是不合穿。

季糖只能硬套了。

扣子根本扣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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