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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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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烫。

滚烫的温度炙烧着他冷冰冰的手心,令他心头一软。

发烧了。

季糖昨天一回到家,还没擦干汗就跑去浴室里洗冷水澡。

傅临山生前在战场的时候,见过不少伤员,他从来都是冷静沉稳地帮他们治疗。

但面对着生病的少年,他竟有一瞬间的无措。

少年不像他。

他早就死了,而少年还有无限的生命力。

但也很脆弱。

傅临山回到客厅,翻找起医药箱。

他以前治疗的大多都是重伤伤患,但照顾发烧病人这些常识他还是懂的。

他找出体温计,一边单手将少年扶起来。

季糖睡觉习惯穿单衣睡觉,傅临山扶上他的腰肢,能感受到他光滑滚烫的皮肤,腰身也细得很,有点脆弱的意味。

季糖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

帮你量一下体温,乖。

傅临山把少年的睡袍解开,顺势将体温计穿过少年的臂弯,夹在臂弯当中。

同时,他也注意到门旁边传来动静。

他看见一只、两只、三只厉鬼物件啪叽啪叽地跑进来。屋外的小鲸鱼也发出嘤嘤声,也想要进来。

都试图来争着要照顾季糖。

傅临山:

他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在季糖身上。

季糖双目紧闭,发间尽是汗水,他察觉不到眼前的人是谁,他只能伸出手,轻颤地攥住对方的一边衣角。

先生,我好冷。

先生,我冷。

季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能礼貌性地用先生代替。恭恭敬敬的称呼配上绵软的声线,很容易激起人的欺负心。

傅临山皱眉,下意识地想去抱住少年的身体,以此来给予对方温暖。

但当他的手触碰到对方的腰肢时,猛然一愣。

他差点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所拥有的温度比冰块更要冷。就这样待在少年身边,对方难免会说冷。

傅临山:

他想缩回手,不再触碰少年。可对方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迷糊地嘟哝着冷。

他的神色很难看。

他生前救治过无数人,可死后连给予少年一点点温暖都不行。

傅临山俯身,帮少年盖紧被子:你等等我。

他记得季糖的屋子里有热水袋。

他出到客厅,找到热水袋,然后煮好热水灌入。他不忘给少年冲一杯退烧药。

他回到卧室时,发现其他厉鬼所附身的物件,都爬上了季糖的床,围在季糖身边。

他忽略他们,掀开少年的被子,将热水袋放入。

冰冷的被窝逐渐被热水袋捂得暖烘烘,季糖也不再喊冷,而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他似乎将热水袋当作某个人的手臂,紧紧地抱住。

傅临山皱起眉。

如果他还活着,可以进入少年的被窝里,用自己的体温来给予对方温暖,让对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可他做不到。

永远都不可能了。

傅临山端起碗,想要喂季糖吃药。

季糖现在晕乎乎的,可能得让人手把手喂。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季糖的唇时,突然被人打断。

傅临山:

他转过头,看见裴白舟。

裴白舟夺过药碗,瞥了傅临山一眼,冷声道:季糖以前也手把手喂过我吃的,现在应该轮到我来喂。

傅临山:

算了算了。

吃药要紧。

虽然他的确有点不爽。

裴白舟舀起一勺退烧药,小心翼翼地放到季糖嘴边,另一边手则扳住季糖的下巴。

季糖张开唇,像小奶猫似的将药吃下去。

退烧药药剂是白色粉末状的,用热水冲开后便呈乳白色液体。

季糖的意识很迷糊,似乎不太能完全地将药吞下去。

于是,在座的所有厉鬼都看见这一幕。

少年面色潮红,眼眶泛红,紧闭的嘴角留下一滴乳白色液体,长长地划过下巴,没入衣领不见。

傅临山:

他喉头微颤,挪开视线,极力不让自己去关注那滴液体。

同时,他看见身边的裴白舟消失不见,啾叽一声变成了害羞泡泡飞上天。

想必是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傅临山扯下纸巾,帮季糖擦干净嘴角。

季糖喝完药后,意识清醒了些,但身体还是滚烫得很。

他探出手,再次攥住傅临山的衣角,嘟哝道:苦

苦?

想吃甜的。

傅临山问道:想吃什么甜的?

季糖支吾几声,慢吞吞地想出一个食物的名词:草莓蛋糕。

傅临山:

一直窝在季糖被窝里的练习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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