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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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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身上穿的嫁衣不知不觉地被蹭开一大半,露出白色衬衫。他的皮肤很白,颈脖被红色布料衬得白皙而秀气。五官也很好看,温和得很。

他手里攥着几颗从现代带过来的奶糖,他嘴角沾上了一点奶糖带来的奶渍。

睡着的他全然不知殷朗在看自己,他甚至翻了个身,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趴在座位上。

柔风吹过,春花碎落满地。

季糖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似乎感觉都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睁开眼,看见站在轿子前的人。那人对他来说熟悉极了,他猛地惊醒过来:殷、殷朗先生?

他设想过很多次他们会以什么方式见面,但从未想过这种在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被对方看见。

他攥紧衣角,紧张巴巴地望着对方。

殷朗挑眉:你是伪装成妃子进来的?

季糖点点头:嗯。

对方的问话看不出内里蕴藏的情绪,季糖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会不会惹对方生气。

可出乎意料的,殷朗没有生气:是那个妃子让你代替她吧你代替她进宫,她就可以逃跑了。

嗯。季糖点点头,有点疑惑:你为什么会知道?

殷朗垂下碧色眼眸,任由阳光在自己的眸中映上微光。

没人会愿意喜欢我的,她逃跑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早就习惯了。

季糖眉心一皱。

殷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殷朗淡声道:你要离开的话,你自己下轿子就可以离开了,我不会拦你的。

等等

季糖当然不会就这么离开,他思索一小会,找了一个理由:我可以进你家喝口水吗?那么远的路,我没喝过一点水。

他的确很渴,再加上刚刚又吃了这么多奶糖。

殷朗盯着少年,颇有兴趣地挑起眉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不怕他的人。不知道是傻,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事。

殷朗:行吧,你进来,我给你倒杯茶。

谢谢陛下!季糖微眯起眼,露出一对小酒窝。

他撩开门帘,小心翼翼地跳到地面。

他跟着殷朗进了寝宫。

殷朗生前的住所与他死后的完全不一样。这座寝宫被竹林包围着,任由带有竹香味的阳光浸透这里的空气。他死后的住处在季糖印象中,那是一个很大很黑的青铜屋。

寝宫内的布置很整洁,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桌椅上放着几本书和毛笔。

殷朗把一杯茶端给季糖:喝吧。

季糖瞅着杯里清绿的茶水,众所周知,殷朗做饭很难吃,只是不知道他的煮茶技术怎么样。他抿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比他想象中的好喝。

季糖喝完茶后,他一时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里。

殷朗站在他面前,给他投下高大深厚的阴影。他见季糖在发愣:怎么了?

季糖攥紧衣角,低垂脑袋,抿起唇。他思索片刻,小小声地嘀咕道:我、我可以不走吗?

殷朗挑眉:为什么?

季糖缩缩脖子,不经意地露出半边白皙的颈脖:如果我离开了,我在外面没有家,我也没有钱,也没有朋友

如果忽略他口袋里的那堆厉鬼,他说得都是真话。

从殷朗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季糖因为委屈而微颤起来的睫毛,眼睛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他面对这么一个小孩,心有点软,他无奈道:行吧,你留在宫里。待会我命人给你安排工作,打打杂什么的

在皇宫当中,给一个小孩一口饭吃,并不是什么难事。

季糖眼眸一亮,他眯起眼:谢谢陛下。

殷朗生前的模样,似乎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为什么外面的人,都不愿亲近他?甚至不愿提起他的名字?

殷朗:你把我洗一下毛笔吧。

行。季糖乖乖地点点脑袋。他凑到殷朗读书案前,上面摆有一本古籍,以及一套纸笔。季糖拿起毛笔,小心翼翼地放在小水缸中泡了泡,将毛笔所沾染的墨水洗净。不经意间,他瞥一眼桌面上的宣纸。

殷朗似乎在誉写一首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陛下,这首诗我认识。季糖轻笑道:是司马相如写的《凤求凰》。是一首表达了对暗恋之人思念的诗。

少年为了洗笔,将袖子卷到胳膊处,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手腕,被阳光映照得很好看。

季糖不经意地问道:陛下写这首诗,莫非也是有了暗恋之人?

他不能错过每一个能得知殷朗目前情况的机会。

殷朗眉心一皱,摇头:没有,只是随便写来玩玩

那陛下在这世上,有没有心爱的人或者事物?季糖试探地问道。

人在这世上,总要有点念想吧。

都没有。殷朗抬起眉眼,瞥一眼窗外茂密的竹林:如果硬要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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