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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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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尽管一直被延迟,但这天终于到了。

比第一次婚礼更为盛大,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苏惟眇再次正式入主赵府主屋,一切仪式结束后,她被搀扶着进了卧房。

“饿的话先吃点东西。”赵海潮轻声叮嘱,屋里圆桌上摆放的食物,都是苏惟眇爱吃的。

知春和绿水侍立在屋里,都喜气洋洋的。

瞧姑爷对小姐,多好啊!

苏惟眇偷偷从盖头下打量屋里的摆设,和从前一样,干净整齐。这是他们和离后,第一次回到主屋,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时光啊时光,谁能料到今日呢?

那个世界,她再也回不去了,她深切的明白。最近,她回想起现代事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她在这个世界,努力生活,有亲朋好友,也有爱的人。

未来或许还有很多困难,但人生就是如此啊。

不论在哪个时空,一个人的路都只能自己走。

赵海潮是被人扶着回到卧房的,他面色潮红,一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酒。

扶他回来的陈长青和叶侍卫,朝苏惟拱手一拜,然后笑着退出了房间。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苏惟眇起身,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今天高兴!”赵海潮笑起来,“这个盖头应该我来掀的。”

“谁让你喝成这样?”苏惟眇撇嘴。

“不行,夫人,盖头,重新盖上,我要掀!”赵海潮捉住她的衣袖,直起身来。

“夫人,是我的盖头!”赵海潮不撒手,竟是撒起了娇。

苏惟眇重新坐回去,把盖头重新盖好。

赵海潮站起来,理了理衣冠,眉开眼笑,用系着红绸的小秤掀开了红红的盖头,黛眉红唇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他从没见过这样妆容的苏惟眇,上一次成亲,他很不情愿,连看都没怎么看她,更何况看清楚她的妆容了。

原本垂着眼的苏惟眇,见对方半天没动静,抬眼一看,见他一副呆愣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看傻了?”她吃吃笑道。

“夫人,你真好看。”他弯腰,亲上她的唇。

-

赵海潮再次见到了宋铭谦,对方更阴郁了些。

“你新婚燕尔,怎么有空来?”宋铭谦笑道。

“师兄,回头吧,仇恨不会令你开心的。”赵海潮语重心长。当时苏惟眇一说徐家的事情,他瞬间就猜到了很可能是宋铭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铭谦愣了一秒钟,作不知状。

“或者该叫你徐铭谦,这是我调查的结果。”赵海潮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推到宋铭谦面前。

宋铭谦放下茶盏,拿起信拆开看了,沉默良久。

“这就是你的调查结果?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呢?”

“当初要不是苏家四处散播我父亲‘行为不端,手段阴损’的谣言,我父亲何至于没有生意可做?何至于家业败落?何至于我母亲病重却无钱看病,活活病死?何至于我家破人亡,我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

面对宋铭谦字字泣血的指控质问,赵海潮沉默,他知道规劝无法一下子消解人心中的恨。

苏家确实有人说过徐文厚“行为不端、手段阴损”,但并没有散播得人尽皆知,可是那时苏家在莱阳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和苏家做生意的何其多,听闻苏家都不愿意和徐文厚做生意,其他人自然也就能避就避了,加之徐文厚本人确实行事如此,渐渐就无人同他做生意了。

徐文厚本来就家底不丰,一心想要壮大家业,急功近利,心胸狭窄,后来生意失败,生活不如意,他开始赌钱抽土烟,把家底败光了,心中更是愤恨苏家对他的打压,他一直认为是苏家断了他做生意的路子。

每每喝醉时或者清醒时,都抓住他儿子的胳膊,恶狠狠的告诉他:“咱们家现在这样,都是苏家害的!你要记住,莱阳苏家是我们的仇人!仇人!”

喝醉酒的徐文厚,时常对老婆孩子拳打脚踢,一边打人一边咒骂苏家。

这对幼时的宋铭谦的是多大的打击啊,痛苦、贫穷、挨打挨饿,都和苏家有关,渐渐的他的心里真的将苏家当做仇人,尤其是他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特别大。

他母亲去世后,他爹更是疯疯癫癫,没多久就死在了土烟馆。

他认定他们家的悲剧,和他一生的不幸都是苏家造成的。

他为了出人头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将真实自己装在温和的壳子里,包裹住那些累累伤痕。

他幼年开始就被父亲灌输仇恨,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仇恨的种子,父母亡故后,仇恨的种子就发芽了,多年过去,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要拔掉这棵仇恨的大树,谈何容易?

“令尊的生意失败,并不是苏家导致的。就算苏家揭露了你父亲的手段,他只要改正,堂堂正正做生意,总会有人和他做生意的,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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