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7 / 10)
虑,问长问短,反招惹了麻烦,他会就在那里一横身躺了下来。
夷姞还是放他不过。从轻轻的脚步声和渐渐加浓的衣香中,他知道她到他身边来了,却是懒得说话,懒得张眼。
“嗨!你怎么回事?”夷姞推着他说,声音中带着娇憨的笑意。
“我懒得动!”荆轲趁势一歪身,靠在她肩上。
“这样子不行。你好好睡下来!”
“不!”荆轲一把捏紧了她的手,“你别走!这样子很好,我觉得非常舒服。”
“你这个人!”夷姞笑道,“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也罢,索性让你睡安稳些!”
夷姞的肩头,实在无法承受他的倚靠,她斜伸双腿,自己先坐好了,然后扶着他睡下来,枕在她的怀中。这一下,两个人都觉得舒服了。
“你好像胖了些。”荆轲仍旧闭着眼说。
“瞎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不用看,我的头感觉得到,我枕着的地方,温馨丰腴,像没有骨头似的。”
“好意让你这样枕着,反骂人没有骨头。该打!”
荆轲笑了,捉住她一只手,放在嘴上亲着。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和发,内心无限的怜爱,希望通过她的一只手传达给他。
但仅是这样,到底是不能让她满足的,于是她说,“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好!你说吧。”
夷姞思索了一会儿笑道:“可又实在没有话好说。”
“不是没话,是话太多了,不知说哪句的好。”
“对了!”她惊喜地失声而喊,“正是这意思,你怎么猜得到的?”
荆轲闭着眼又笑了,故意把耳朵贴着她温暖的小腹,“我听得出你心里的声音。”他说,“你身体里面有个小精灵在偷偷儿地告诉我。”
这一来,叫夷姞又羞又气,真的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这样子,我可不理你了!”说着,便去推他。
“噢!”荆轲睁开眼,赶紧赔笑,“别生气,别生气!我赔礼。”
夷姞扑哧一声,破颜而笑。娇羞的红晕未褪,益显妩媚,荆轲心旌摇荡,忍不住把手圈了过去,把脸凑了过去,她不迎亦不拒,终于默许他亲吻了她。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荆轲还不忍放开手,夷姞想想太便宜了他,便轻轻一推,说道:“好了!该正正经经说话了。”
荆轲心满意足,定定神与她相拥并坐,眨着眼问道:“刚才说什么来着?”
“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夷姞伸出纤纤一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不是在问你,怎么猜到我心思的吗?”
“噢,噢!这容易得很,因为我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
说破了,真是不足为奇,但也更耐人寻味,夷姞喟然感叹:“人,真是奇妙得不可思议!”
“看来有一番绝妙的议论。”荆轲笑道,“请教!”
“我在想,心与心的交通是怎么来的呢?难道有一道无形的车辙,自然而然地由我心里通到你心里吗?”
她的想法很怪,但不能不说很深,荆轲不敢再出以玩笑的态度,相当认真地问道:“那么,以你的解释呢?”
“我无法解释,我只有疑问。有些人,一辈子相处,彼此的想法各异,永远都谈不到一起。有些人呢,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家世不同,身份不同,但是——”夷姞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就像你我一样。”荆轲接着她未完的话说,“你了解我,我了解你,好像两个人生的是同样的一颗心。”
“对了!也许这就是一个解释,你我的心,天生相同。可惜,天下同心的人,不遇的多,相遇的少。”
“此所以我要感谢苍天,待我特厚!”荆轲为激情所驱,把夷姞紧紧搂着,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会遇见了你!”夷姞在他耳边低声地说。
“我也是。”荆轲答道,“我小时候做过许多梦……”
“是些什么梦?”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很多!”他想了一下说,“甚至做过长生不老,白日飞升的梦。可是,从未梦想到会娶一位公主做妻子。”
“只因为我是公主吗?”
“像你这样的公主,不值得我骄傲吗?”
“答非所问。”夷姞笑着骂道,“你就会诡辩!”
“这因为你问的话太厉害!”荆轲谈兴勃勃,紧接着又说,“这且不谈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从前所做的梦,包括白日飞升在内,那一切的美梦,即使都能够实现,我也不稀罕了。我情愿要你!这才是真正的美梦!”
这话使夷姞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她自然相信他的话丝毫不假,却故意这样问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他又反问一句,“你要我怎样来证明我的真心?”
夷姞突然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替我做任何事来证明你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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