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2)(2 / 3)

加入书签

何城东是这几年来,在祁沉笙身边做得最久的秘书,但仍是不敢自认,能摸到眼前这位祁二少的脾气。

他听说了下午老盛牌茶楼的事,此刻行为举止更为谨慎,小心地推开门,手中拿着记事的牛皮本,恭敬地说道:二少爷,您有什么事交代?

祁沉笙有意无意地敲着手杖,皱皱眉说道:明天上午,去三桥巷请回春堂的大掌柜来,不必太早,十点钟过后就行。

何城东微微一愣,用手中的记事本掩饰着,看向自己的老板。

云川城中,近些年来,谁人不知祁二少的威名。

其中传扬最多的,便是说他为人为商皆是手段狠绝,骨子里好似天生便有一脉疯劲。

也正是因为他如今的疯名,才让许多人忘了,五年前这位祁家二少爷,从秦城归来时的举步维艰。

那时候的祁沉笙,几乎成了整个祁家的笑柄。各样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好听些是说,二少爷一意孤行,非要去学什么西洋玩意,败光了钱被人打回来了。

难听些的却说,二少爷哪里是去学东西的,分明是拿着亡母留下的家底子,出去花天酒地玩男人,到最后被人骗尽了钱不说,还白瞎了一只眼睛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了他的脊梁骨上,何城东曾经毫不怀疑,那位只有十九岁的祁二少,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在人前抬起头来了。

可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之后,脸上仍旧缠着纱布的祁沉笙,就顶着那些流言蜚语,敲开了自家大哥的房门。

没人知道,那天他究竟与祁家大少爷祁默钧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祁沛钧便将自己名下一处收益极差的纺织厂,给了祁沉笙。

而祁沉笙,也就是凭借这间对祁家而言可有可无的纺织厂,用了五年的时间,多少奔波劳苦夜不成眠,拼上血肉咬碎骨头,对他人、对自己狠到了极点,才有了今日的祁家二少,今日的宿华纺织。

可尽管平日里祁二少行为处事,颇有癫狂之意,但如今天下午般,当街抢人的事却是闻所未闻。

莫非何城东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些传言,莫非二少爷今日抢回的那男子,便是五年前秦城那位。可若是如此,按着二少的性子,便是恨也该恨死他了,又为何要请大夫?

不管心里头如何猜测,何城东还是尽职尽责地回应道:好的,二少爷。

还有,祁沉笙忽而又开了口,目光却依旧望着窗外:从花园街维莱特诊所中,把安德烈斯医生也请来。

何城东笔下又是一顿,依旧还是应道:是。

血中刃(三) 惩罚已经降临

轰滚滚闷雷,在夜空中轰响,偶尔划过的闪电,却割不开最为深重的暗。

花园街,一栋二层的小洋楼中,几条细细的裂缝,无声无息爬上玻璃窗,在彩绘的圣母脸上,裂开不祥的疤痕。

白窗帘仿佛蒙了鬼影,在骤然而来的雨声中,飘荡飘荡

安德烈斯医生从黑暗中走来,沾满鲜血的手拨开了墙角的留声机,扭曲而刺耳的音乐就此响起,在整个房间中回荡。

isbsp; drut er hab

durch ssdu

月光像鬼魅般飘然而至,穿过了漆黑的夜晚[1]

他笑了起来,随着留声机哼起曲调,双手在虚空中,好似拥抱住了一位女士细软的腰肢,纵情的跳出舞步。

更多的血自他的手上滴落,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又被他昂贵的皮鞋趿开,杂乱地像是被绘成了无数怨鬼。

oh uher

und starrt epor ien

彼埃罗漫荡无息,在死亡的恐惧中凝视[1]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森森的光骤然照亮了安德烈斯的脸,皮肉顷刻间如水般流淌而下,转眼间便只剩了半面骷髅

es sae strafend s

惩罚已经降临[1]

-------

汪峦觉得口中干渴的厉害,可身体却像是被困在泥淖中,怎么都无法挣脱。

等到他终于猛地睁开双眼时,却发觉自己浑身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丝质的睡袍,一缕清晨的阳光,正透过拉开的墨绿窗帘,温柔地落在枕边。

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了,汪峦慢慢从床上坐起,可随即胸口传来的骤痛,便引得他剧烈咳嗽,丝丝甜腥涌上喉间。

是血,暗红的血渍渗入他身上的天鹅绒毯中,转眼就没了踪迹,

汪峦一时间怔怔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接着传来了个十分清朗的青年声:汪先生,您醒了?

是,你是谁?汪峦勉强开口,却觉声音干哑极了,眼睛的余光正好瞧见床头摆着只玻璃杯,入口时才发觉,里面的水竟是温热的。

有人在不久前,特地为他留下的。

汪峦垂下眼眸,还未等细想,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头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