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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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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祁沉笙本也没打算真跟个小警员如何,于是便顺着汪峦的意思,不再多看他,只冷声对司机说:开车吧。

张茆的那种纠结,一路上都没有消退,汪峦感觉他好几次都想要鼓起勇气说些什么,但又都咽了回去。

祁沉笙则是渐渐地,开始不满于汪峦将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用力扣了下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念着:九哥--

汪峦只觉腰上被他按得酸软,顺势便倒在了他的怀里,灵雀似的眼眸中,露出几分嗔意。

但祁沉笙却只若无其事地揽着他,靠在车窗边,引着汪峦向外看去:九哥瞧瞧,这就是云川城西的老街巷子,这二年才拓宽了些,好歹能走车子了。

汪峦的目光,顺着他说的望出去,算来自己来云川也快一年来,可许多地方却也不曾去过。

眼前的巷子依旧是古式,车子开进去甚至还经过了座石牌坊。

如今正是人流熙攘的时候,两侧的小商贩大声叫卖着,而在他们之后,则是路边整齐的二三层小楼。兴许受着西洋楼的影响,那小楼的门窗上头都是弧形的,看上去别有一番风致。

汪峦下意识地记着路,过了石牌坊后,紧接着便是二三家对门而立的钱庄,挂着或是祁记或是赵记的招牌。

钱庄过后,却又是布店与杂货多起来,一连几家汪峦不曾看清,紧接着前头便是跨着云水的一道拱桥,拱桥前边临水而建着家酒楼。

车子过拱桥后便慢了下来,对岸却不再有那么多商铺,而一处处围起来的大院子,小贩们便靠在院墙外乘凉叫卖。

车子继续行驶在期间,汪峦辨认着那些院子并不像是民居,倒像是小买卖的工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祁沉笙便揽着他的肩膀,适时提醒道:九哥,到了。

汪峦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稍稍放远,便瞧见了那处虽然老旧,但仍显几分气派的院门。

天锦坊不曾被摘下的大牌匾上,乌色的字仿佛隐藏着什么,又仿佛诉说着什么。

鬼织娘(八) 将云薇姑娘单独留下了。

这织坊看起来, 也有年头了吧?汪峦隔着车窗,望向院门上的牌匾。

不错,随着车子的行近, 祁沉笙也说起来:这坊子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算得上是云川有名的老字号。

既是老字号,怎么落得你手里的?汪峦像是不经心地随口说着,却不想下一刻便被祁沉笙抚上了衣领。

汪峦顾忌车前还有司机和张茆,轻咳着按住了祁沉笙的手, 却换来祁沉笙执起他的手,轻吻着说道:自然是收来,给九哥织衣料的。

又诨说了。汪峦压低了声音, 抽回了手,可祁沉笙却又揽住了他的身子:可不是诨说。

当年我还未拿定主意,究竟收不收坊子,无意瞧见了里头几位织娘织出来的料子, 便只想着九哥若是能穿上这些,必是好看的。

汪峦慢慢抬起眼眸来,在祁沉笙的怀里望着他, 明明是玩笑般的言语, 却听出了几分认真。

祁沉笙对上汪峦的目光, 又是淡淡一笑,隔着薄织云岚纹的衣料, 摩挲过汪峦的腰背: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车子终于在天锦坊的门口停了下来,前排的司机还好,张茆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

汪峦难得分神,看了眼张茆落荒而去的背影, 有些无奈地浅叹:沉笙你怎么非要跟那么个小警员过不去。

祁沉笙灰眸微眯,动作却极是体贴地扶着汪峦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走了了车,这才淡淡地说道:这事可怨不得我,他对着不该瞧的东西上了心,我略作提醒而已。

汪峦无奈地摇摇头,暂且将张茆的事撂在一边,与祁沉笙一起走进了这天锦坊中。

到底是多年的老织坊,院里最为惹眼之处,便是那大片的织机,其中大多为老式改良机,也夹杂着些许西洋新机器。

只可惜,因为姚继广之死,此刻无论什么机器上,都没了纺织的织娘。

汪峦刚看了几眼机器,便见着四五个人从院东匆匆赶来。

他们身上都穿着匆忙裁制而成的白衣,为首的那个约莫四十来岁,眼睛泛红应是真的哭过了。

见着祁沉笙后,那几人忙热络而又恭敬地迎着:祁二少,您来了。

祁沉笙略一点头,对着那领头的男人道了一声:姚大掌柜,节哀。

原来眼前人却也不是别人,正是这天锦坊的大掌柜姚继汇。

正是继广新丧,坊中乱得很,二少爷您可千万别见怪。

汪峦虽听着祁沉笙管眼前人叫大掌柜,看面相来说,他却觉得这位姚大掌柜清贵文气,但并不是个擅主事的样子。

只不过这等疑惑,自然不便当面问询,汪峦耐下心思,继续听他们来往。

这时候,晚他们一步的张丰梁,也终于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依旧面色复杂的张茆。

起先张丰梁已经来天锦坊仔细探查过,不过他并未说什么,就带着人走了。姚继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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