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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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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欥便说:“张老师应该被骗了。”

和他们这些情操高雅的职场金领不同。

张骆的确不懂茶。

他也没时间品茶,穷困潦倒的时候,五块钱一朵的金丝菊也是珍品,泡一朵能喝上三天。

他“恼羞”地朝着时舒说:“你助理笑话我,你管不管的啊?”

“他在教你生活常识,你下次长点脑子。”时舒:“别总是被人骗。”

被揭了短,张骆摸摸鼻子。

选择了闭嘴。

造型做好了,他开始专心化妆。

妆化完了。

张骆低声嘟哝一声:“你真美。

时舒一个冷眼扫过去。

张骆跳起来离她一步远,识趣地敛神收色,从首饰盒里取出来一条细细长长的,以金链子做底链的挂链给她佩戴上。

挂链以绿色的孔雀石为链眼,两颗链眼一高一低,一左一右,结合了黄金、珍珠、和田玉籽料、猫眼石等题材元素编制焊连而成。

张骆抽走她肩上披着的西装,优越的肩颈线条重新展示出来:“看看,还满意吗?”

时舒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客观来说,张骆的水平的确是在好友之上。

她道一声:“可以,谢谢。”

“你跟我道什么谢啊。”张骆摸一下鼻子:“要不是你,我哪儿能在这种地方,拥有这么一间工作室?”

“没有你的帮扶,也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他扫了眼徐欥,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你对我的好……”

他手握着拳,敲敲心口的位置:“我刻在心上,永远不敢忘。”

-

车子开往冯彤的私人会所。

这场邀请函上说的是小型学术交流活动。

但又将地点设置在私人会所这样的地方,不过就是场拓宽人脉的酒会罢了。

时舒是应外公的嘱咐,来见这个私人会所的所有者冯彤,顺便来参加由冯彤组织的这个小型酒会。

因此——

也就有了她刚才去做妆造的一幕。

她的本意是简单就可以。

精心设计的妆造,是张骆的个人行为。

似乎每一个妆造师,都不允许他的作品出现随意和潦草二字。

一路上,徐欥像往常一样保持着沉默。

但时舒直觉就是觉得他今天过于沉默了。

坐在后排座位上,时舒从汽车后视镜里看着副驾驶室上坐着的人,改变其实不算大。

和平常一样的西装西裤。

发型做了一些改变。

帅还是帅的,欣赏也是值得欣赏的。

不过……

和她精心设计过的妆造相比,徐助理这妆造做得实在潦草,并不像张骆的真实水平。

张骆那家伙。

是天生对比他长得好看的男人有敌意吗?

时舒因此猜测——

徐助理大概是因为妆造做得潦草,才觉得郁闷。

她于是问:“怎么,你对妆造不满意?”

他要是对妆造不满意,再换一家做就是。

无非就是晚到一会儿。

“我没有不满意。”被点名的人,端坐在副驾上,也看向后视镜,视线在后视镜中碰撞,徐欥垂了眼睫:“我没有什么想法,您看着顺眼就好。”

“嗯。”时舒点头:“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如果不问的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说。

既然她问他了……

徐欥回答:“我能冒昧地问您个问题吗?”

他自己都觉得冒昧的问题。

“你觉得呢?”时舒拒绝:“不能。”

“不可以。”

被拒绝的徐欥,唇线微抿:“……”

他如玻璃一般透澈的眼神,转瞬即逝的哀怨。

他好像更郁闷了?

时舒读取到他无声的情绪,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是从他让她穿一件外套开始,他的情绪就有一些异常。

虽然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呈现给她的,仍是很稳定的情绪外在表现。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感受到了,他的乖巧之下,似乎也有一丝脆弱和易碎。

拿他没辙。

她因此说:“问。”

“张骆老师。”徐欥并不推辞,坦白来说,他的确很想问明白,但他道得委婉:“他于您而言,是很特别的存在吗?”

原来如此。

身为助理,他操了助理该操的心。

“啊。”

时舒点头,扫一眼前排驾驶位上的司机小孟。

司机有身为司机的自觉,不该听的不偷听,即使听见了也会装作没有听见。

时舒又重新将视线落在徐欥的新发型上,如此潦草的发型,他倒也能驾驭。她对他的新发型起了点儿兴致,明知故问:“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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