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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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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心里惶恐,不断回忆起昨晚偶然窥见的可怖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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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是骂了,衣服倒是给了,但饭没给,好歹这小白脸也是在要脸跟要饭间可选择了前者,没再多言。

柴房有人看守,不至于让人跑了。

旁人也不愿意再费力,连个绳索都没上,毕竟江家有点小钱,房屋新建才几年,柴房还算牢固。

众人合计,很快去请了同村赵乡役。

赵乡役又抓紧着去城里报案。

柴房前,罗非白被重重推了一把。

他身子薄弱,被那健硕的汉子一推后背就扑面倒在了柴房内的草垛上。

“呸,软骨头跟女人似的。”

门一关,晨时光影透了破旧的窗柩,转过身时,顶了一身杂草,狼狈得很。

地上有些不干净,还可见许多老鼠屎,他脸色微变,有些嫌弃,不愿坐在地上,想到了过去,又苦笑了。

今非往昔,贵贱两清。

扶着边侧木柴堆要站起来的身子重新疲软跌了下去,只是伸手从衣领内抽出几根潜入的草叶,指尖碰触时,在紧绷的布料下面摸到了不符男子该有的柔软幅度。

她垂下眼,手指夹着草叶,指尖内阖,将叶子折转在掌心,似折断了,留了折痕,又未断。

真是离奇,她一介女子,阜城的新任县令,还未走马上任,在自己的地盘倒先成了通奸杀人犯了。

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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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折腾,等官差到黎村,竟也要了俩时辰。

正午时分,白日昭然,阜城县衙白班衙差遣了四人与一仵作前来,其实这黎村距离跟阜城相距不远,平常至多一个时辰便能步行赶至,若是衙内马匹得闲,便是来得越发迅疾了。

之所以来得晚,便是如今世道乱了些,关外的不太平绵延转至往日还算太平的县城地界,人心诡谲,常有恶行,衙差们便不够用了。

“赵乡役,你可别提咱们来得晚了,我知道是人命大事,这不是你们支告的通奸杀人证据确凿吗?我等早来晚来也不过是提了那奸夫早晚的功夫,由得你这心急火燎三催四请的!”

赵乡役年过三十,已绕膝俩儿,凭着这一口官府给的公家饭养着妻儿老小,怎敢跟这些横气的衙差们斗嘴,闻言便用手头的方帕急躁擦着额头的汗水,皮糙干红的脸上露出讨好的苦笑,朝年过二十的年轻差役嘴里喊着:“我的差哥哥呦,小民就这点跑腿看家的本事,黎村也是个小地方,不比城里大世面多,一时见了杀人的事儿,一早听闻就吓得差点摔下炕头了,还是媳妇捞了一把,这没得章法还不得第一时间想着诸位哥哥来处理么?哪成想赶上诸位事忙,也是我这张臭嘴使唤快,不知哥哥们能百忙抽空来已是恩典,这还话多,该打嘴!”

他说着煽了脸上一下,惹得本来没好气的李二一时没了发火的话头,有几分悻悻,身边一个面白清瘦但眉眼沉定的英气青年见赵乡役还要多煽几巴掌,便伸出手阻了一下,从一路上的寡言转而多说了几句。

“赵乡役惦记相亲,也怕这人命关天的事有所差池,到底是咱们衙内诸事乱,且未宣于外,他不晓得也是常事,二狗你就别怪他了。”

诸村乡役算是朝廷安置在十里八乡的看顾人,这行政知令、赋役以及大大小小的事,事关官府向下或者乡里向上的事务多走乡役这一关,说来也算是官差们办事的手眼,弹压太过,甚为不好。

李二跟江沉白是熟稔的同差,兄弟俩好着呢,但他性子鲁莽,有什么说什么,脾气去的也快,当下也不气了,顺着梯子下,夸了赵乡役两句,又跟江沉白抱怨,“这事多如山,我那老爹还说衙差清闲,可真是糊弄我了。说来也怪,咱们这阜城在南岭一脉九城之中不上不下的,素来太平多年,赶上今年前有灭门的大案,后有县老爷病重而逝,朝廷调令下来,新的县老爷还没到就赶上阴山县那边水灾,阻断了官路,也不知县老爷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等连新老爷姓名模样都一无所知,而各地祸事此起彼伏,我等也照应不过来,衙门里乱糟糟的你说今年这不是冲撞了什么,赶上了邪气”

“二狗!慎言!”

“胡说什么!”

江沉白跟后面的老仵作张叔都出声制止,前者是因为观望到前头进了村子屋舍,觉得快到了,正问赵乡役那受害者家在何处,好抄近路过去,这耳朵就落了一茬,等察觉到李二满嘴咧咧想要阻止的时候,已慢了一拍。

但那张叔却是因为走在后头,本就没听仔细,后来听到李二所言才变了脸,厉声呵斥。

这混蛋小子,即便不知三年前震裂朝纲的奚氏通敌叛国案跟太子归宗之事至今影响深远,祸患留存,甚至各地时有巫蛊之诡事,至此无人敢轻言朝廷之事,也该知县城内人心浮动,阴诡暗藏,连先县太爷都他怎还如此口不择言。

张叔年长,跟着老县令走山过川检尸查案,在县府颇有威望,对小年轻是有震慑的,李二当即红了脸,畏惧诺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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