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路款冬点头:“又是和段家竞争的商品?”
“段家最近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可没精力和我们打商战。到时候我把成分报告,实验调查一起发给你。”
“行。”—
路款冬在家都是和余迢分房睡,今天却是个例外。
余迢洗完澡出来,路款冬揉着额角,肘弯靠着沙发扶手,一双修长的腿翘起来,露出一截骨骼凸出的脚踝。
这是不是他难得放松、不用伪装的时刻?余迢这样想,站在原地没动。从头到尾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单眼皮,眼皮很薄,灯光投落下来依稀能看见血管。眼型是典型的魅惑型,盯着你看久了,都会怀疑是不是给你下蛊。
侧脸被白炽灯打出轮廓,鼻子很挺,阴影映在脸颊像一座小山峰。
喉结随着上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连带着一边的青筋。
和高中的时候还是有点不一样,经历得多了,那股少年气也被他藏了起来——藏起来不好,余迢想。
“只披个浴巾不冷吗?”路款冬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他。
他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
余迢想,自己顺着他一点,是不是可以让他再像刚才在饭桌上那样笑一笑。
“有一点。”
路款冬勾勾手,示意他过来,眼神不经意一瞥,含着晦明晦暗的光线。
余迢还是待在原地没动。
“要我抱你过来么。”路款冬再次催道,声音低沉暗哑,余迢明白了,这是命令。
头发还湿着,余迢用头巾随意搓揉,走到路款冬面前。
很久没这么近的看过他了。
眼下似乎有些乌青,大概是没睡好。
头发也变长了,时不时会扎到眼睛。
路款冬拍了拍自己的腿:“坐。”
余迢觉得今天他怕不是还在发烧,路款冬平日哪会这样?
也不对,其实刚进路家的时候他和路款冬的关系没有这么不即不离。
直到后来,余迢亲手毁掉了路款冬对他的一点爱屋及乌,从此在他面前如履薄冰。
合约上有写,满足路款冬一切不损害身体健康的要求,他的身体健康定义不太一样,简称死不了就行。
余迢双[月退]并拢,脚底撑着,没让自己用尽全力坐上去。
路款冬身上萦绕一股淡淡的椰子香,是他新买的沐浴露的味道。
余迢突然想,如果自己是oga,是不是就能闻到他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听佣人说过,淡淡的蜜香,掺杂着被大雨浸过的竹林,然后一并被风吹过来的芳香气味,闻了身心爽朗,让人上瘾、贪恋。
路款冬的嗓音在他耳边绕:“脸转过来。”
余迢身子一放松,路款冬长臂绕过他的腘窝,把他整个人横抱在在怀里,双腿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刚刚路款冬挨过的地方。
“是有事吗?”太近了,余迢想看又不敢太久地在他脸上停留,“易感期又到了?”
路款冬垂下头,没理人。
余迢待在他身边久了,知道这是无语的意思。
怎么就又让他无语了真是的。
路款冬是上位者,骨子里是傲的,尽管在路家被束缚,不自由,但在他这总是高高在上,是发布命令的指导者。
因此路款冬不高兴了,余迢会很在意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毕竟他需要从路款冬这得到相应的报酬,就得是服从的那一方。
但余迢很满意现在他和路款冬的关系,因为很纯粹,从一开始双方都是目的,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你给钱,我出力。
“手真冰。”路款冬轻轻皱了下眉。
“洗的冷水澡。”
“热水器坏了?”
“没。”
路款冬没有嘘寒问暖,问:“上一次,也洗了冷水澡?”
“嗯。”
“看来发烧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路款冬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在意余迢发烧并不是因为他该死的易感期。
他一只手揽住余迢的肩,另一只手稍微一够,把旁边桌上摆着的药水拿过来。
路款冬手指修长,中指和无名指圈箍着药瓶,拇指屈弯,贴着瓶盖稍微使力,封口贴撕裂成两半,瓶盖慢慢转动,单手打开了。
右手的无名指上有颗痣,淡棕色的。随着他拧瓶盖的动作一隐一现。
余迢看着他的侧脸出神,尽管他现在的角度并不能窥见全部——眼睫抖动着,是在眨眼。看人似深情,似滥情,在他身上,除了清冷、矜贵,好像疏离才更适合形容。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传来,小腿上也泛上清凉,余迢意识到,自己又看出神了。
路款冬薄而宽大的手掌在他小腿上慢慢摩挲,又帮他扇扇。
“这是什么?”余迢问。
“刚刚韩郁影送来的药,”路款冬没抬头,认真地盯着余迢的腿,淡淡说道,“你不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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