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1 / 2)
冯蕴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将军一起。”
洞外风大,她冷得瑟瑟直颤。
裴獗整个身子僵住,女郎柔软的身子贴上来,他避无可避,便是个圣人都难以忍耐了,那条巨蟒几乎被迅速唤醒,又很快被那只绕过腰的柔荑握了上来。
她大胆,又可恶。
裴獗喉头发出浑浊的气喘。
“回去。”
这声音带点咬牙的狠。
冯蕴看出他的矛盾。
有时候她觉得裴獗真的恨她。
恨不得弄死她的那种……
可有时候……
譬如方才逃生,他又可以悍然不顾生死地护住她。
“裴郎。”冯蕴将额头贴在他宽厚的后背,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性子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她突然又低声一笑。
“你看这乱世,有了今朝都不知有没有明朝,你我何不恣意一些,为何要为世俗的规矩所累?”
她以为这么说,可以让裴獗放下负担。
可裴獗的脸色分明更难看了,低头解开缠在腰间的手臂,转过身便将人拦腰抱了回去,放在火堆边上。
“坐好。”
冯蕴仰头看他,直言道:“我不想将军离开,我不想将军受冻。”
她小手勾了上来,缠在他胳膊上,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冷漠化为乌有,胳膊无力地垂下,哑声道:
“等我去洞外设个障碍。”
没有人看守,两个人赤着身子躲在山洞,有多危险,她懂,裴獗自然也知道。
他大步出去了,捣鼓了好一会儿,在冯蕴忍不住又想出去寻他的时候,那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对着暖烘烘的火光,胸膛上不知是汗还是水,在暖光里分外有力,一块块结实分明,但又不会狰狞到吓人。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冯蕴想。
下坠深渊(双更)
冯蕴朝他招手。
“快来暖一暖。”
裴獗走近,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湿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拉了拉,靠火堆更近了些。
裴獗坐下来便背转身去,很是君子。
四周冷寂一片。
冯蕴看着那宽阔的后背,觉得此刻的沉寂是对她“许州八郡第一美”最大的侮辱。
她慢慢将中衣都脱下来,又从那包袱里找了一条薄透的围纱,这个不怎么御寒。
但在火上烤一烤,很快就干了。
一层纱可抵一层寒。
往身上一披,她舒服了些,有了安全感。
“将军可以转过来了。”
她双臂抱着自己,身上有围纱遮挡,自己觉得很满意,却不知若隐若现更是致命……
男人晦暗的双眼垂下,落在她身上。
她太白了,玉般质地,轻红淡粉芙蓉面在柴火的暖光下,好似泛着一层釉样的光。眼波媚、骨生香,裴獗看一眼,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一下,幽暗的瞳仁里阴晴难辨……
冯蕴注意到他的视线,敛住表情微微一笑。
“我方才回想了一下,马儿受惊时,将军明明可以全身而退,为何没有那样做?”
只要不管躺平熟睡的她,以裴獗的本事,跳出车厢根本没有疑问。
可他没走,随着马车跟她一道坠落,还护住了她。
她诚心想好好感谢一下。
裴獗却不想邀功。
只道:“睡着了。”
冯蕴想想自己也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低头撩开裤腿,吹了吹膝盖。
这一晃动,白嫩嫩的招眼,裴獗别开了头。
冯蕴有点好笑。
比起前几次擦边的试探,眼下两個人的样子可以说是非常地守礼了。
“我膝盖痛。”她说。。
裴獗低头看过来。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晃眼,膝盖却有明显的红肿。
想来是坠崖时不小心碰到了。
裴獗看她一脸疼痛难当,将那条腿拉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将手心搓热,刚刚覆上去,还没用力……
“痛痛痛痛……”
冯蕴嘶声不止,受不住地摇头。
“别弄了。”她说:“骨头应是好的,总归要痛一阵子,不用管它。”
她想缩脚,裴獗却扼住她不让动弹。
鞋袜是方才就脱掉了的,泡了水的肌肤白皙透粉,靠着火堆仍觉冰寒。
裴獗轻轻揉两下,冯蕴便痛得一阵惨叫,“啊!”
裴獗皱眉将药膏往红肿的膝盖上涂。
“忍着。”
她是个很不耐受的人,脸都痛得扭曲了,再一看男人背上狰狞的伤痕,又觉得自己太娇气了,于是死咬下唇不吭声。
裴獗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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