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最近的日子是过得太悠闲自在了,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谢安钧脸色难看。
这段时日,他借口守孝,几乎不问外事,整日在府中寻欢作乐,的确爽快极了。
忠勇侯府上上下下无人敢忤逆他半分。
时间久了,他真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也正因如此,范承卓这话实在扎心。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该怎么做。”谢安钧咬了咬牙,“当务之急,是确保郑抱粟不会把你我牵扯进来!”
范承卓冷笑,“圣旨这会儿只怕已经出了京了,你能拦下?”
“圣旨怎么能拦!你疯了不成!”
谢安钧气得胸口发闷,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要让郑抱粟踏入京城!”
范承卓神色一动,眼中泛起冷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谢安钧拧眉沉思,语气决绝,“只要他死在外面,那些事儿就无法继续查下去!就算将来缪盛他们查到是你我联手将他推荐去的那边,没有证据,也不好拿我们如何!这样——”
“不行!”
范承卓立刻出声反对。
谢安钧一愣,有些不可置信,“范承卓,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你搞清楚!他要是活着回来了,咱俩全都死定了!通敌的罪——你我谁都担不起!”
范承卓态度依旧坚定,“总之不行!这个法子我不同意!”
谢安钧好笑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啊?范承卓,你该不会忘了,当初是你和那个郑抱粟非要拉我下水的吧?那时候我就说过,想捞钱可以,但不能打别的主意。是他!贪得无厌!是他将那些兵器暗中倒卖给瓦真人的——”
“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范承卓突然冷声反问。
谢安钧哑声。
范承卓冷笑。
“那些钱,可是有一半都落在了你手里。你不认?”
谢安钧急了。
“我那些钱都拿去——”
“拿去笼络人心了,是吧?”
范承卓眯了眯眼,
“你想继承你父亲的兵权,却只能想到这个法子,谢安钧,你有没有想过,跟随你的那些人,有哪一个是真的服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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