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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1 / 2)

还是赵侍卫忠心耿耿,不愧是大爷跟前的人。

接着,司正就听到了赵望谄媚的声音。

“姑娘,你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喊司未,她就在隔间,晚上都醒着呢。”

回应赵望的只有锁链晃动的响声。

司正闷着火跟在赵望后边,出船舱后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赵侍卫,你们为何要对她那么客气?她可是伤了大——”

“司正。”赵望打断他的抱怨,“你好好想想,大爷肩后的伤如何?”

“深,重,但不能立刻伤了性命。”

司正一边想一边说,说完忽地一怔。

以大爷的功夫,既然一时性命无碍,又如何会被一个女子伤到?

除非……是大爷有意让着。

司正猛地一抬头,神情满是诧异。

赵望拍拍他的肩,“正是如此,以后不许再对姑娘无礼。”

厢房内,外面的人声散尽后,秦霁吹灭了烛灯。

八月十五,圆月似银盘,明晃晃的月光从小窗探进厢房,将此间陈设照得一清二楚。

秦霁独自坐了良久,直到有些微困意冒出,才在陆迢身侧躺下。

今天太累,她不能只顾着生气,还需要好好休息。

再醒便到了隔日,手上的银拷已经没了。

陆迢的声音隔着舱壁传了过来,他正同人议事。两刻钟后,陆迢回到这间厢房。

房内空空,秦霁去了另间洗漱。

船行得很快。

陈寻虽派了兵在各个渡口严查,却想不出他们会出现在一条去往金陵的商船之上。文书齐全,货物周到,并未引起任何怀疑。

因着陆迢身上有伤,众人更不敢耽搁。这趟回程直往金陵,取的是最短的水路,第三日夜间,船已到了镇江附近。

其间陆迢偶然又醒了几回,只有第一回 去了隔间同人议事,剩下的几回因着体乏,只在屋内喝药,每回都是赵望在旁服侍。

说服侍有些言过其实,他就是端了药递到陆迢手中而已。

陆迢喝完药,问道:“她歇了么?”

自镣铐解开后,秦霁就搬去了另一间厢房。虽还在同一艘船上,他却有两日没能见到她。

赵望道:“应是没歇,姑娘房里的灯还亮着。”

“下去吧。”

陆迢静坐了一些时候,终是去到秦霁那间厢房外。

房门被叩响,秦霁从里打开。她穿着一袭藕粉绫裙,乌发半松半挽垂到了腰间,正要吹灯歇下。

看清来人后,她毫不犹豫又要关门。

她的决定太快,陆迢忙抬手抵住。手臂横起时,前胸后肩的伤口一齐被扯动,绕是他再能忍,此刻也受不住蹙了眉。

“秦霁。”眉心被有意识碾平,陆迢轻声道:“我有话想同你说。”

秦霁停下动作,水盈盈的杏眸望过去,露出些许疑惑。

“陆大人既有强权,也有手段,想要什么不能直取?何苦多此一举要来同我说话?”

小姑娘有着一副绵嗓,说出来的话却是含讥带讽。

她讽的却无错,三番两次,自己使的手段没有一次光彩。

陆迢垂低目光,黑睫在发青的眼底又铺下一层暗影。

“是我不好。”

秦霁要听的不是这个。

她此刻亦明白,自己想听的这个人绝不会说。就连提前备好的船上也有自己的衣物,他的打算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刺一刺而改变?

“我不想听,不如你听我说?”

陆迢一怔,随即颔首,“好。”

“陆迢,你是第一个让我特别生气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特别后悔的人。”

秦霁呼了口气,继续道:

“这几天我一直在后悔,后悔那夜刺你的时候没能再用些力。”

要是他伤得再重一些,重到没有力气抓住自己的手,该有多好。

陆迢心口一滞,抵在门边的手放了下来。

秦霁不再看他,重新合上门,插好门闩后躺回床上。

半夜模糊转醒,依稀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离去,她翻了个身,很快又陷入沉梦。

陆迢回到屋内,迎面的小窗外挂着缺了一角的明月。

被她刺伤那夜是中秋,今夜她的腰间挂着那枚青玉鱼佩。

桌上的药碗没被拿走,陆迢分明漱过口,药里的苦气依旧弥散在周围。

丝丝缕缕的苦气由眼鼻耳喉缓缓淹进,沉下去,渐渐心底也变成苦沉沉一片。

作话有人物介绍

船到金陵,松书事先得知消息,备下了一辆青篷布盖的马车等在口岸。

又将今夜守门的人打发了些,只留下嘴严懂事的。掌灯时分,一顶小轿避开众人耳目,悄然抬进衡知院。

一个多月前,陆迢以重病为由离开国公府养病,回来后倒是实实在在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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