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看向比自己高出大半头的韩铁衣。李韫琋那双好看的眸子半张半阖,俨然是红着了:“奈何积重难返,你我命数已定,早已是回天乏术。”
&esp;&esp;……
&esp;&esp;晓舟珩不过等了半日,壶中茶水添了那么个五六次,李终南就回来了。
&esp;&esp;他来不及润润唇,进门直接先将晓舟珩那么拥了一会儿后,才坐在桌边坐定——
&esp;&esp;“渺渺是一年前穆王进京时带回的女子。”李终南眉淡秋山,不掩焦虑,“你当是为何?”
&esp;&esp;晓舟珩自觉肯定并非是什么好事,于是只得耐心蹙眉听着他余下之言。
&esp;&esp;“覃昭许久不得进京,就这样一次,他去了京城教坊司,那日在摆生春宴,就是吃一天长席,喝一天花酒等等,混天黑日地过那么一天。也是在那日,覃昭遇见了渺渺。当时的渺渺是还是康郡公的身侧人。”李终南顿了一顿,手指敲了敲茶盅,声音更低了些,“恕汀,可那皆不是甚么重点。”
&esp;&esp;“说是覃昭对那渺渺一见钟情,爱极了那风骚细腰,也许是应了当日那气氛,覃昭那么一提,康郡公就松了口,当场就把渺渺认了义女,送给了覃昭,你可知康郡公是何许人也?”
&esp;&esp;“……是我误会他了,佩芷,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esp;&esp;错了,全错了!此言入耳,晓舟珩好似高山坠足,大海翻船,背后一阵恶寒贴肤袭来。
&esp;&esp;康郡公这个名号自己怎能不知?这三字背后那人的名字,那个让关逡枫夜里叹息不止的源头,晓舟珩在官职在身的这些时日里,一刻不能忘,亦不敢忘。
&esp;&esp;他怕那铮铮佼佼之人祸乱朝纲,他惧那锋芒毕露之人毁了我朝百年基业,他恐那贸首之雠之人一出手又将五年前的朝堂动荡在上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