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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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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脸捏得变形,就跟那晚在霍通天府门外一样。

想到自己每天对谢小壮呼来喝去,时常不是发脾气就是打打杀杀,想到那些时日的思念,却没想到人其实就在身边。

宁拂衣本来也没打算瞒谢惭英太久,不过是一直不知怎么解释,和谢小壮在一起时,谢惭英明显要轻松得多。

他揉着被拉变形的脸,等到揉得恢复了原状,才去拉谢惭英的手,讨好地笑:我们阿英这么聪明,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谢惭英甩开他,把头扭到一边:别说好听的,你你明知道

明知道我想你,却不肯说明真相。

宁拂衣换了正经的神色,道:当初你离开沧浪山,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走,我当时没答应,所以出来之后怕你生气。再则你总担心我会怪你杀了人,若我就这么跟着你,你恐怕只顾着让我怎么高兴,怎么喜欢,却全然忘了你自己怎么高兴、怎么喜欢。

谢惭英本有些委屈,但听了这一番话,不禁心潮翻涌,所以师兄之所以这么做,只为了顾忌他的感受,哪怕他是去杀人,师兄也只想让他高兴?

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有股情绪急于宣泄,但又不知如何宣泄,最后只能又钻进心里,带来一阵温暖和酸涩。

谢惭英伸手摸了摸宁拂衣的脸,问:这个东西敷在脸上久了,是不是会痒?

宁拂衣忙道:是啊,上次你看见的那些红斑就是,痒起来真是折磨人,一不小心大概还会毁容。好阿英,看在你师兄这么惨的份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可怜巴巴的神色,当真和谢小壮一模一样。谢惭英顿时心情复杂,以往见到的,是温柔和煦和一本正经的师兄,没想到易了容之后,竟然变成个会撒娇的哭包,还总是油腔滑调。

你真是谢惭英最后只觉好笑,不去唱戏可惜了。

咳咳,宁拂衣戏被拆穿,也很有点尴尬,这事儿你可别告诉别人。

谢惭英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道:看你表现吧,我饿了,还不快去准备吃的。

得嘞,公子稍等!宁拂衣演起来驾轻就熟。

英雄宴摆在城外的刺马庄,师兄弟俩人兴冲冲去看热闹,结果第一天上擂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脚色,谢惭英顿时兴致缺缺,干脆和宁拂衣一起打听名单上剩下的人有没有来。

结果除了阎空,还剩下三个人,都没来参加英雄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两个人大失所望,干脆在城里逛上元灯会。

谢惭英少时也曾逛过,有时与父母一起,有时与舅舅一起,如今物是人非,所幸身边还有师兄。

他想起师兄从小在沧浪山长大,便问他有没有逛过灯会。

宁拂衣说行走江湖时偶尔也能遇见几次,但也没有好好逛一逛。来金川的武林人都去了刺马庄,城里反而冷清了些,逛灯会的都是些普通百姓。

谢惭英停在一个猜灯谜的铺子前,猜中五个可以得一个小莲花灯,若能猜中全部一百个灯谜,则能拿到那盏六角镂空大彩宫灯。

猜灯谜还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谢惭英试了几个,最后只猜出十来个最简单的,再往上更复杂一点的便有些困难。

他求助地看向宁拂衣,结果发现对方的脸颊在灯火映照下有些红,很是尴尬地挠挠头:我从小只专注习武,书本子是看不大进去的,猜灯谜这种事,嘿嘿~

谢惭英想起自己少时也不爱读书,到如今也只记得几首娘亲教过的诗,不由得喃喃念出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宁拂衣没听清,凑近了问:什么?

谢惭英看见他眼里映着的灯火,像温暖的月亮,心里涩涩地淌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还没来得及抓住时就已经消失了。

没什么。他猜中了十个,老板乐呵呵地递给他一个大一些的祥云灯,但他跟老板商量着换了两个莲花灯。

逢着节日,老板很好说话,道了两句祝福语后说:把这个灯点燃了,去城西河边放下,许了愿,一定灵的。

反正闲来无事,谢惭英便和宁拂衣走去城西。

河面上已经飘着点点河灯,如同星辰。两个人蹲在河边,把灯放下,谢惭英扭头看了一眼师兄,心里默默道:愿师兄平安顺遂,我们二人永远不分开。

宁拂衣注意到他的目光和认真的神色,抬手摸摸他的头,问道:许了什么愿?

谢惭英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以为你不大信这个的。宁拂衣也不再问。

谢惭英眼里带了点笑意,道:今天信一次也无妨。

及至英雄宴第三天,谢惭英才和宁拂衣回到刺马庄,没想到刚进去,就听见一个粗狂的声音在擂台上大声道:还有谁想上来的,一起来也行,咱们速战速决!

谢惭英放眼望去,见是一个身长七尺、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两把寒光闪闪的弯刀,一身凌冽气势叫人不敢轻易上台应战。

这人是谁?谢惭英眼前一亮,看得出这个人和之前自己遇见的那些虾兵蟹将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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